不敢真叫衙门来查,一查一个准的。
商律有言,主家不可随意打杀奴仆,若奴仆有罪需先报官府,不可私下杀掉,至于那些行过妾礼的小妾了,更不可以被残忍毒杀。
这些事情,宋惜惜本来不知,还是今日出门的时候福伯言语了一句,说委身驸马的那些小妾大部分都没了,让姑娘小心些应付大长公主。
如今撂下这句话便走,任由她狂怒大吼,不必回头也不必停留,最终的话题到此便行了。
她来过,送过礼,但被主家刻薄,没理由不让人反驳的,旁人怕她大长公主,她不怕。
战老夫人目瞪口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犀利的宋惜惜。
或者说,她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宋惜惜。
以前在她身边伺候的儿媳妇,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有这份傲骨与本事的人,为何愿意伺候她这病恹恹的婆母?
她想不明白,但是又似乎明白。
可明白了的话,一对比心里更难受。
而比战老夫人更感震骇的是慧太妃了。
她骇然的眸光一直送着宋惜惜潇洒的背影,直到看不见,眸子还没收回。
此刻她的心情,就像是在心坎里放置了一面鼓,她用全身的骨头在敲鼓,敲得轰轰作响,震得自己耳鸣,但是那种爽感,哇,前所未有啊。
她此生都打不败的敌人,在她们母女面前永远只能处于下风的局面,被宋惜惜三言两语击溃,大长公主这般的失态,她真的没见过,天啊好爽啊。
这个儿媳妇,她不满意,但似乎也挺不错,不是吗?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想,她配不起墨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