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昉一眼,然后再看向战北望,“这事老身没有放在心上,是儿孙们恼气,老身同他们说过很多次,既然做了此事,就好好坏坏都有人说,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那就只做好自己,问心无愧则可
易昉这个时候开口了,声音淡淡,“老夫人如此豁达,实是我辈难以企及,只是若真这么豁达大方,丝毫不记恨,为何上次我们来,却被拒之门外呢?”
“易昉!”战北望惊出了一身冷汗,猛地看着她,警告道:“闭嘴
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如夫人,你们上次来老身并不知道,如果老身知道的话,也会告诉你们,没有必要来表达歉意,你没有侮辱了老身,你侮辱的只是你自己
她端起茶,慢慢地饮了一口,继续道:“老身这一辈子见过的人多了,有本事的,没本事的,低调的,倨傲的,大奸大恶之人见过,仁善慈爱者见过,像如夫人这般拧巴的,也见过不少
“你说我拧巴?”易昉冷笑了起来,她眼底已有了愠怒,道:“我如何拧巴?还请老夫人指点啊
“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把自己的失败记恨在别人身上,总觉得时运不济,意难平,不甘心,想胜过某些人,想着如何能扳回一局,好让天下人对你另眼相看
老夫人说着,缓缓地摇头,声音不疾不徐,如和风般拂过,“可你纠结这些做什么?你赢得了那人,那人就会过得不如意?你赢了那人,你就会过得很快活?不会的,你的悲欢她丝毫不在意,她的幸福与否,也同你无一点关系,你在她心里头连一道痕迹都没有留下,她却日日在你心头折磨着你,你说,你拧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