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伺候母亲?可这些不都是她应该做的吗?而且那些还不是为你做的,她分内之事啊,你哪里对不起她?就因为没履行不纳妾的承诺吗?可战哥,人都有需要妥协的时候,我以女将身份嫁给你为平妻,我不是在妥协吗?为什么我可以妥协她不可以?她抓着你不守信诺大做文章,求了和离旨意让所有人都唾骂你,将军府名声扫地,你该恨她,但你为什么会觉得愧对她?”
战北望泛起了满心的苦涩,所有的事情前后串联起来,仿佛就真是她说的那么回事。
“你对不起的人是我,你先有宋惜惜,后有王清如,我都没有跟你闹过半句,依旧守在将军府等待再次立功的机会,我依旧为着我们以后打算,战哥,你当初对我的感情,莫非就真只是一时冲动吗?”
她捂住脸,眼泪湿透指缝,抽泣声十分压抑,好一会儿,哽咽地道:“你可知道,我活着的每一日都十分艰难?若是换做别的女子,遭遇过我遭遇的事,早就自尽了
易昉的哭声,打得他心头既茫然又难受,是啊,眼前这个人不管如何,都是他曾经喜欢过的。
他起身走过去,把她拥抱入怀,“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
“嗖”地一声,一支箭从窗口飞速飞入直朝他们而去,战北望立刻拉着易昉往后一倒,箭插入了他们身后的木屏风,是一支小箭。
小箭?近距离!
战北望站起来迅速从墙上取下一对佩剑,丢了一把给她,两人警惕对视,握住剑贴着墙而走。
易昉心脏砰砰乱跳,刺客?怎么会有刺客?会不会是西京探子?宋惜惜一家就是被西京探子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