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勇毅,是英明君主,他绝不会有妇人之仁,微臣觉得这天下,还是男儿做主比较好,微臣并没说长公主懦弱,但有些时候确实不能退让。”
向屏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冷道:“听梁大学士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瞧不起长公主,也瞧不起女子啊?”
梁安淡淡地拱了个手,“长公主,微臣没有这个意思。”
向屏怒道:“嘴里没有这个意思,实则就是这个意思。”
长公主压压手,示意向屏不必说,梁安眉间似有些得意,睨了向屏一眼。
“如果没什么事,微臣就先告退了。”
长公主看着他,“瞧不起女人,那就等着被女人狠狠地把你们的脸打肿吧!”
梁安笑了一声,语气已然是透着一丝轻蔑,“长公主这样说,实在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两国敌对,您只顾着着为女子说话,可惜的是北冥王妃是商国人,便是您把她抬得再高,也不能助益长公主一心提拔女子为官的执念。”
他说完便拱手退下了。
向屏虽恼怒,却也只能宽慰公主,“公主莫要为此等目光短浅之辈动气,回国再惩处他不迟。”
长公主幽幽叹气,“本宫恼他作甚?本宫恼的是皇帝,这般意气用事,真的是我西京之福吗?他跟了景域这么多年,竟是半分都没学到,我千辛万苦扶持他上位登基,是想让他继承景域的遗志,不是让他心头只有报仇二字,置家国百姓于不顾。”
想起国中的乱局,长公主觉得无比疲惫,她虽参与朝政,但那些人啊,仿佛是有心要同她作对,或者不是同她作对,只是同她女子的身份作对。
她纵有治国之才,可无人服她也是举步维艰,以前有父皇在背后,如今皇帝不认同,她便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