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掌兵,老八终究不若你有经验,西京如今是蠢蠢欲动,你务必镇守于此。”
“父亲。”萧八爷也吃不下去了,难过得想落泪,这一年多来,他们兄弟几人私下商议了无数遍,要如何为父亲从那祸事里挣脱出来,可也没有任何的法子,“三哥这话其实可行,您当初中箭受了重伤,一切决定皆由我等做主,但也正如您所言,三哥比儿子有经验,他理应留在成凌关,所以由儿子随同您进京,一切罪责,由儿子来承担。”
“八弟不能去,我去!”萧六郎也道,“伯父,侄儿已经收拾好衣裳,明日一早便随同您出发。”
萧承扫了一眼满桌子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看到他们眼底的担忧,他笑了笑,放下筷子擦拭了一下嘴角,“好了,一个个争着抢着陪我去,是觉得我这把老骨头扛不住事呗?你们比我能耐,是吧?”
萧三爷哽咽道:“父亲,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鹿奔儿城的事,总需要一个人出来扛下,谁扛不是扛?当初也是儿子用人出错,本就是儿子该承担的责任。”
“你啊,还担不起。”萧承面容难得露出的慈爱,他素来是铁面硬汉,对着儿子孙子们也不会过多表露自己的情绪,“这事,必须为父才有资格担下,为父是成凌关的总兵,只要我当时还有一口气,鹿奔儿城里发生的事情,我就要负责。”
“那易昉,真是害人不浅!”萧三爷的妻子南氏愤怒地说,“战北望与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父亲素来治军严明,这么多年从不曾违反过两国不杀平民的协定,她一来倒好,直接屠村,她怎那么恶毒?怎下得去手?我真想回京把他们两人都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