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妃的院落极大,正屋侧边还有好些屋宅,靠后还有一座连着佛堂的望星楼。
那边廊道一路通向侧厢,随着铖王话音落下,周围原本安静的屋宅中瞬间有人破门而出,而那望星楼的廊道和高处横栏上,也是密密麻麻地出现了无数人影。
每一人手中都握着布满寒光的铁弩,那弩弦劲张,直指院中。
“阿兄…”
棠宁察觉到突如其来的安静,悄悄拉开萧厌的手时,脸色瞬间苍白。
绫音也是神色难看,先前她满腹心思都在铖王妃身上,加上这些人有意敛息,入内之后那下人又暴起突然,她只顾着这边,竟是没有察觉到这院中藏着这么多人。
萧厌单手持伞,眼中莫测:“你拿荣玥做饵?”
“只准你拿她做饵算计本王,不许本王也设伏一回?萧厌,你是觉得本王有多蠢,才会次次都让你跟顾鹤莲得逞?”
铖王先前的惊慌之色褪去,看着居高临下立于墙头之人,脸上已全是冷嘲:“上次宋国公府的事情是本王大意,才会叫你踩着本王的脸,害本王落到这般地步,如今你和顾鹤莲休想再来一回。”
“你二人蛊惑荣玥,谋害太妃,带人强闯王府,妄图行刺本王,遮掩行凶之事。”
他私藏军械的事情既已暴露,就没打算让这些人离开王府,荣玥也好,萧厌也罢,包括顾鹤莲和宋棠宁。
只要他们都死在了这里,就算是当朝对质又能如何,到时候他多的理由诉说“委屈”,单只是太妃之死跟他们夤夜强闯王府就是最大的错,就连安帝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