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任职,甚至多年不曾生出变动,要么是他们与那些人同流合污,要么就是收了好处闭了嘴。”
“这世家只有利益相同,才能让不相干的人全然融洽,一致对外。”
萧厌说话间看向曹家大郎:“曹公让你去歙州,哪怕只是从小官做起,可你一旦想要朝上爬必然就会拦了别人的路,除非你能跟那些人一样睁只眼闭只眼,否则起了冲突是早晚的事情。”
“你身后有曹家,他们必然忌惮,也会疑心你是替御史台去查什么,无论是为着利益还是为了他们自身安危,他们都会竭尽全力地拦着你或者是拉你下水,而他们能用的手段也远超你想象。”
萧厌声音清浅,说出的话却是让人通体生寒。
“比如,他们会推一个人佯装与其他人不和,处处遭人责难没有容身之处,借此让你以为那人与其他人不同跟其交好,待你将人视为挚友,再借口朋友之间往来将不该拿的东西送入你手中,借此将你和你身后曹家拖入浑水。”
“再比如,用些手段孤立你之后,再留个间隙让你钻进去,让你自以为有机会能对付他们,实则却中了算计被人利用。”
“这些都还是比较斯文的手段,若有那些心更脏的,直接找个女子做局污你名声,一夜风流之后吊死在府衙门前,或是揣着孩子闹上京城,别说你的前途,就连曹家都得因你拖累。”
曹家大郎脸都青了。
傅来庆他们更是张大了嘴满眼震惊。
还能这么干的?!
只要一想想萧厌口中那情况出现在眼前,他们头皮都忍不住发麻。
萧厌记得曹德江对他的恩情,自然也愿意照拂曹家晚辈。
他不吝将人心险恶告诉这些从小未曾见识过人心险恶的官宦子弟,只是他的话对于曹家这些个人来说却是冲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