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舆图之前侃侃而谈的年轻帝王,眼底满是惊愕之色。
萧厌摸着舆图之上轻笑出声:
“梁老在意身后之名,害怕背负世家没落之罪,可比起成为世家门阀的罪人,你难道就不想要名传千古,不想要后世提及你时赞一句梁广义梁公乃是一代贤相?”
梁广义眼神颤了颤,心口也随着萧厌的话收紧。
名传千古,谁不想要?
可......
梁广义定定看着萧厌:“陛下所想,谈何容易?”
萧厌笑了声:“是不容易,但未必没有可能,不是吗?”
“朕不相信你没看出来朕明明早就能越过谢天永,却为何一直不曾动手。”
“太祖皇帝崩逝之后,大魏国力日渐衰退,轮到谢天永上位之后朝中更是腐蠹,但这些年依旧能拦住北陵、南齐未失一地,梁老觉得朕上位之后会不如谢天永?”
“朕要开疆拓土,就得稳定朝中,朕需要有能力的人来助朕。”
梁广义眼中暗光闪烁:“可朝中有曹德江,也有冯秋荔。”
萧厌摇摇头:“曹公正直,冯秋荔年轻,他们所能做的事情你能做到,可梁公能做的事情他们未必能够,而且朕之前所说的也从没半句虚言。”
“世家固然有腐朽沉疴之处,但不可否认其中培养出来的能人颇多,代代相传手把手教出来的精英,也远胜过那些从寒门清士之中挑选出来的朝臣,如曹德江这般能力的太少,而且朝堂之上也不能只有一种人。”
“撇开往日恩怨不谈,梁公的能力丝毫不输给任何人,若非受陆家和陆崇远拖累,世家一步错步步错,节节败退失了先机,朕也未必能够奈何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