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瞧着安静站在院中等着他的小海棠,眉眼温和忍不住弯了弯。
等转头对着沧浪时,眼角犹带着温色。
“让人看着铖王,别让他寻死,待会儿带人审问侯瑞和龚敬豪的时候,也不用对他们动刑,只需审个大概。”
他顿了下才道:“记得将铖王招供的这些,透露给他们,做的不着痕迹些。”
沧浪愣了下:“可是督主不是诈铖王的吗?要是侯瑞他们跟铖王‘串供’,那岂不是坐实跟铖王苟且的是陆家其他人......”
那陆皇后呢?
他们的目的不是皇后吗?
萧厌神色淡漠:“就是要让他们坐实此事,再将他们的供词送到陛下和皇后面前。”
先前他派人去试探陆皇后,她毫无半点动静,看似丝毫不在意铖王生死,甚至不惧他会吐露分毫,今日审过铖王之后,见他哪怕重刑之下也依旧避开陆家,萧厌就知道他恐怕真有什么顾忌握在皇后手里。
他固然能够折磨铖王逼他开口,可先不说刑讯之下铖王所说是真是假,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可来日一旦将口供送到安帝面前,皇后与亲王奸情定不会承认,安帝大怒之下也会亲审,到时候更瞒不过宗室。
铖王此人并非蠢人,又心思歹毒奸诈,若是他于圣前反口,以一身刑讯留下的伤势,反咬他说是遭他逼供诬陷皇后,借此构陷陆家,不仅能帮着陆家脱罪,还会将他置于万劫不复。
与其这般冒险,倒不如拿铖王钓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