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当即昏死过去,安顺王也雄风不再险些就此不能人道。
“平山王败了之后,文信侯未曾留手,当场斩杀叛军贼首足有千余,平山王府除了个平山王被生擒其他死了个干净,后来询王父子和洛川王的死也让他们知道我跟谢天永他们不同。”
以往的皇帝会顾忌名声,会在意身后事,哪怕心思再深沉恶毒,面上也会以仁慈治天下。
可是他不会。
萧厌轻笑了声,指尖交替搅弄着缠绕在上的青丝:“我这恶名早就传遍天下,人人都知道我心狠手辣狠毒凉薄,事后必定会清算藩王之乱的祸首,他们想要平安就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拼死一战跟我决一死活,要不然就只能跟我服软。”
这服软的代价,自然不可能是口头上一两句话而已。
其他人顶多就是送些金银财宝奇珍异玩,惟独安顺王,因着那颗挂在他床帐顶上淋了他和小妾满头人血的脑袋,惶惶不可终日之下,直接将手头最大的底牌送进京城。
棠宁听着萧厌轻飘飘的话,忍不住伏在他肩上笑出声:“难怪他们一个个的这么舍得。”
刚才她粗略瞧了一眼,不算安顺王送来的那座金矿,光是其他人送来的金银钱财就足有近二十万,余下的马匹粮草才是最要紧的,这些人倒也都是乖觉,知道朝中缺什么就给他们送什么。
棠宁眼底的笑完全掩不住:“前些日子钱伯父还在操心阿兄从世家那边糊弄来的金子不够北陵这一场大战,户部那边又掏不出更多的银子,如今有这些藩王贴补一番,钱伯父也能轻省一些。”
萧厌笑了声,可不是,钱宝坤这几日那还有半点之前愁眉苦脸的样子,脸都快笑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