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闻言讪讪,那姑奶奶哪里乖巧柔顺了,那纯粹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那还不是因为陛下宽容。”他拍了个马屁。
安帝没好气:“朕就是太纵容他们了。”
说归说,气归气,可安帝倒也没想将宋棠宁怎样。
他喝了点外间人送上来的茶,觉得心气顺了些后,才朝着冯内侍问:“你今日去,萧厌当真伤重?”
冯内侍心中一紧:“江太医说萧督主伤势的确还有些厉害,不过奴才瞧着也不像是外间传言那般缠绵病榻难以起身,萧督主这段时间不管枢密院的事情,多少怕是有些故意。”
他伺候安帝多年,自然知道安帝疑心有多重。
身为圣前贴身伺候的人,他绝不能偏向萧厌,半点儿都不行。
冯内侍小心斟酌着说辞:“陛下也知道枢密院那些人的手段,萧督主就算起不了身,可只要吩咐几句,要查灵云寺那事也不是多难的事情,但是他就是不理不顾,分明就是故意任由事情闹大。”
“四皇子妃的死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要不是一直拖延着,也闹不成这样。奴才今日带着人过去时,萧督主说那些话也像是在跟陛下赌气。”
安帝闻言嗤了声:“他就是小心眼,睚眦必报又护短。”
“朕先前压了陆家的事情结果让他受伤,那宋棠宁又接连出事,老四他们手段龌蹉,朕看他就是想要给宋棠宁出气。”
他不在意四皇子妃的死,一个声名狼藉的皇子妃,死了也就死了,更何况他本就厌恶四皇子,自然恨屋及乌。
冯内侍小心问:“那还要不要传召萧督主......”
安帝冷眼:“传召什么,让他再指着朕鼻子闹一通?”
冯内侍讪讪:“那积云巷里那些禁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