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露出些迟疑与心疼。
“蔓蔓......”
她语气忽然变得伤感：“事到如今，我知道唯有报仇，才能解你心头之恨，可宫里人人得知你犯了疯病，无论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成之后，说不定还有转机，你还可以好好活着......”
“活着......”
苏蔓蔓在心底冷笑一声，听着柳凝霜的话，愈发觉得从前的自己愚蠢。
柳凝霜话说的漂亮，却每一个字都在把她往火坑里推！
若真的想让她好好活着，何必三番两次鼓动她报仇？
正想着——
苏蔓蔓忽然瞪大了眼睛！
柳凝霜演戏演的起劲，正拿出手帕，擦着眼角不知道有没有的泪水！
那帕子的边缘，赫然绣着一束柳叶！
和刚才江云萝拿来的一模一样！
她瞳孔猛地一缩，指尖瞬间狠狠扣进掌心！
面上却极力维持着平和，轻声道：“之前没有注意到，霜儿，你这帕子好像很别致，不像外面绣坊的绣工......”
“你说这个？”
柳凝霜扫了一眼手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将手帕收了回去：“我闲来无事，随手绣着玩的，你若喜欢，明日我让如月去城中最好的绣坊买好看的帕子送予你......”
“不必了，我已是将死之人，用不到这些。”
苏蔓蔓摇头，又将眼眸低垂下去。
“那......”
“霜儿，我有些累了，今天你先回去吧。”
苏蔓蔓实在不想继续装下去，主动开口下了逐客令。
柳凝霜眉心一紧，还当她是因为马上要执行“计划，”所以，心情不佳，于是便也没有多说，又叮嘱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吱呀”两声。
房门打开又被关上。
柳凝霜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