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拉了回来,问起尹卿容。
“我二哥跟她鬼混了一年多,他自己说的。和尹卿容的容貌、性格相比,富雯真是太寡淡了。”张南姝说。
她还打了个比喻,尹卿容和富雯的差距,是像盛夏一杯凉丝丝的桔子水和温开水的差距。
“真的,就是温开水!你想想大热天的,她不仅仅寡淡无滋味,还不能清凉解暑。”张南姝道。
“你太刻薄了。”景元钊在一旁笑。
他明明听得很开心。
“我外祖母还在世的时候,富雯处处都要跟我比。那时候我爹爹军队还不够多,我妈就叫我让着她。
后来我爹爹争气,发达了,她还要跟我比。一点眼力都没有!”张南姝道。
颜心:“原来是打小的恩怨。”
“她那时候就欺负我和富霖。后来我爹爹得势了,我和富霖才敢反击回去。”张南姝说。
颜心则问:“富雯她从小就这副打扮吗?”
“那倒不是。就是前几年,我外祖家那时候已经落魄得很,又清高不肯去民主政府当差。
家境一落千丈,就瞎折腾。我舅妈给富雯找了个什么大师,让富雯跟着修行。从那之后,富雯就这个打扮了。”张南姝道。
怪不得张南姝说她像个小尼姑,原来出处在这里。
颜心:“既然修行了,她怎么还想着嫁给你二哥?”
“修的是富贵路。”张南姝道。
颜心:“……”
“愚蠢又贪婪,我二哥懒得多看她一眼。再说了表兄妹什么的,我二哥本就不乐意,哪怕我外祖家光辉一如往昔。”张南姝说。
颜心听张南姝讲这些,也挺有意思。
北城的势力,远远比宜城复杂,故而人际关系也错综复杂。
在宜城,景家是土皇帝。毫不夸张,所有门第都不敢在景家面前嚣张,乖乖“俯首称臣”。
北城可就完全不同了。
内阁、总统府这些政界先是一团糟;遗老遗少们抱着过去的荣光不撒手,却有人跪久了,仍吃这套;军阀的大炮,远不及景家的有威慑力。
张南姝的条件特别好,可她在很多方面也受约束。
景元钊也乐意听她讲。
三人聊了很久,张南姝就在这里吃晚饭。
颜心让她去打听张知回府没有:“问问我的信,有没有寄回宜城。”
张南姝:“行,你且等着。”
她饭后散步,去了趟西院。
不成想,已经天黑了,富雯居然还在西院等着张知。
副官们对她无可奈何;而张知院子里只两个粗使婆子,没有厉害的管事妈妈,愣是谁也赶不走她。
张南姝见状就要撤。
富雯却拉住了她:“南姝。”
“这么晚,你还有事吗?”张南姝语气不善,“你下次可以提前打个电话,看看二哥是否在家。”
“他躲着我。”富雯眼睛里蓄了一层水光,“南姝,我师父最近占了一卦,说他近来有血光之灾。我想替他挡灾。”
“怎么挡?”
“我师父会有办法,只需要他跟我去见见他。”富雯说。
张南姝:“很不巧啊,我们家住了一个金柳先生的弟子,她说我二哥最近运道好极了。
这样吧,你回去告诉你师父,我们家先信了金柳先生,就不好再信他。除非他自称比金柳先生更厉害。”
富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