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翌日。
大清早。
伺候唐显多年的老仆,来到守备见白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陈浩樊胜绑走唐显。
失去智囊的白朗,气得摔碎茶杯,偏偏无可奈何。
府城东南,旷野之上,唐显、樊胜以及四名百夫长追随陈浩,策马狂奔。
樊胜回头望一眼快要消失在地平线后的城墙。
河源府。
他的家乡。
可他并不留恋。
男儿志在四方,况且他要去的是大夏最繁华最令人向往的地方,圣京。
一生不去一次生京,枉为大夏人。
“架!”
樊胜催马,精神抖擞。
派老仆向白朗求救的唐显,笑容满面,自认满腹经纶,哪甘心在偏远的河源府虚度光阴。
十五年前,受亲人牵连,他的科举之路断绝,万般无奈做了守备府幕僚。
整整十五年,他未娶妻生子,一心等待出人头地的契机,如今终于等到。
派老仆去守备府求救,避免白朗认为他背叛,恨上他。
遭最信任的人背叛。
普通人难以释怀的耻辱,何况上位者。
“唐先生,心情不错嘛。”陈浩冷不丁扭头调侃唐显。
唐显笑容僵滞。
随“三公子”赴圣京,等同背叛白朗,而他刚刚还在笑,显得没心没肺......不......是狼心狗肺。
“三公子”怎么想他?
“先生放心,真正的强者,无所谓忠诚与背叛。”陈浩说这话时笑意深沉。
唐显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