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枚没见过这样的姜予安。
在她的印象里,这姑娘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护着,她也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好像对什么骂名都无所谓。
头一次,竟然发那么大的火。
还以为只是一枚被保护得好好的软柿子!
时枚将矛头对准时臻:“姐,你给评评理,我家思雨可什么都没做,就是聊了聊那小明星。就算那小明星是圆圆的朋友,那圆圆也不该动手砸人啊,这碗是陶瓷,要是不小心砸在脑袋上,伤到脸怎么办?”
时臻吃东西很慢,这餐桌上也就是她碗里还有点食物。
方才的闹剧也没让她搁置下勺子,这会儿时枚喊她,她也没停。
“姐!”
时枚忍不住,又怒容喊了她一声。
时臻这才抬了抬眼。
她依旧不紧不慢,待碗里的食物吃得差不多,才放下勺子。
从旁边拿了餐巾纸擦拭,顺带点评了方才的事情。
“事出有因,我家圆圆动手也不是无理取闹,维护朋友,我不觉得是一件错事;再说,拿你从前的话来说,你家思雨不是没事么?”
时枚一哽,睁大了眼睛:“合着非得出了事儿,才能责怪你家宝贝姑娘?”
时臻微微一笑:“我可没说过这话,是你说的。上回你家思雨到我家去,将我小孙子看管得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我都没有教育你姑娘,你就先维护她说我家舟舟什么事情都没有。怎么,现在你家思雨也同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又凭什么怪罪我家圆圆?”
时枚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来回怼。
半晌,才支支吾吾:“这、这是两码事!”
“的确是两码事。”
时臻笑意不减,明明面庞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似一把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