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旁是食客来往的大堂,偶尔有人声传来,也让姜予安整个人都似乎跟着脚腕处的温度开始发烫。
她忍无可忍,压低声音抬手推了腿边的人一下。
“傅北行,你是不是有病!你赶紧起开!”
可地上蹲着的男人置若罔闻,抬手卷起她的裤腿。
“傅北行!”
冷风顺着裤管钻进,姜予安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落在男人肩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你别看了,我要去上药!”
“我看一下,忍一会儿,嗯?”
傅北行忽然软了语气,正细细查看她的伤口。
从小腿跟的脚腕处开始,大概是被水榭底下陈旧的铁皮给划到,顺着她的脚腕割开一道痕迹。
伤口不是不深,位置也没往下,否则脚后跟的筋恐怕都会伤到。
他指腹摩/挲了一下她伤口边的痕迹,擦去一点血迹,再次确定伤口不严重时悄然松了一口气。
幸好。
他起身,正要开口时话音忽然愣住,到了嘴边的话默默咽下去。
抿了抿唇,“抱歉,我刚刚只是想看一下伤口情况,很疼吗?”
他紧紧地盯着面前哭得委屈的姑娘,有些无措。
温和的嗓音也让姜予安从方才脚踝处传来轻微的刺痛中回神,反应过来后更是恼怒。
她别开眼随意擦了一下眼角,声音微哽:“你让开!”
傅北行没动,眉头蹙起:“你脚腕的伤是铁皮划的,得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我送你过去。”
说着,便在姜予安跟前微微弯身,背对着她。
动作的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