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给收回来,如今自然是你的地盘,该是你最熟悉才是。”
都是修炼千年的老狐狸,搁这儿打马虎眼,着实挺有趣的。
傅聿城弯了弯唇,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
片刻后,他抬起眼眸,视线扫过马路上横拦住的那辆车,“大哥您求人都没有一个求人的态度,如果我这样就把地址告诉你,是否显得我过于包容了些?可惜不巧,我这个人呢,也没有大哥您想象中的那么宽容。我呢,其实小心眼的很,只不过有些人让我愿意让步,而并非是我不记得,您明白么?”
他收回视线,最后落在傅聿城身上,与他直直对视。
话里另外的意思只要人聪明一点,就能很好地猜测出来。
那些从前由傅聿城制造的种种,他并非是包容地忘记。
有些事情可能因为时间流逝,在人们心中最后湮灭得毫无痕迹;可有些事情,却像是一把刺进肉里的刺,会随着时间过去,深深地扎在肉里面,最后融入血肉之中。
傅北行自认虽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可伤及性命的事情,让他忘记恐怕有些困难。
何况他还来不及补偿的姑娘,就这样被他拖拽进深渊里面,着实会加深他心中浓烈的恨意。
如一坛烈酒,埋葬在家门口的那棵老槐树底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把那坛酒挖出来之前,心中的恨意只会越来越深。
如今对面前这人还没有任何行动,甚至任由他在潮海市横行霸道,无非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个姑娘,如今站在这疯子这边罢了。
若不顾及任何就伤及他,恐怕最先伤心的人就是姜予安了。
他的容忍,只是因为他不想让那姑娘难过罢了。
而并非,是他有多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