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商淮头一次见到这种人。
心狠手辣就罢了,毕竟心理不正常的人在监狱里面还能听闻几个,偶尔在一些纪录性的书中或者影视作品也能看到;
戏精他还是头一次见。
从前要是有人问,要是见到豺狼装可怜卖惨怎么看?
商淮肯定会说不可能存在这样的情况。
现在,他只想说——想吐。
他甚至能够理解为什么二哥商榷平日里能做出那么多奇怪的表情,因为有些人真的很令人无语。
也就是他教养好,再加之本性就清冷,不爱讲话。
否则这个时候,就不是傅聿城一个人的自我表演,而是旁边附带掌声的观众了。
当然,这出戏是演给姜予安看的。
而后者还当真了。
也不知道是对着四年时光的不舍,还是真的觉得傅聿城这个模样真切地让她觉得可怜,姜予安立马道:“你放心吧,我肯定会时常回来看你的,等Ellen出院的时候你记得给我发消息,我肯定回来。”
傅聿城其实也不完全是在做戏。
至少他是切切实实不想姜予安离开的。
哪怕知晓她回自己家中无可厚非。
可此情此景,他却是生出几分不舍,颇有一种要嫁女儿的感觉。
他娇养四年的姑娘,要暂时性地离开他。
虽然也不是今后不见,可心口莫名的情绪不是作假。
从前看人结婚时,他总觉得他们哭得实在是虚假——毕竟姑娘嫁出去又不是不回来,总能看到的,哭个什么劲儿,矫情。
如今虽热不是嫁女儿的场景,他却觉得自己心情和那些老父亲有得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