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藏月摇头:“不用谢我,我们是合作,要不是你在背后动用人脉,那个慈善基金,也不能那么快成立起来,柳厌也没那么容易进套子。”
叶赫然急着去联系这个徐行之,没有跟楼藏月多话,点了下头先走了。
楼藏月却迟迟没有上车,一直站在车前,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天空又下起了雪。
当然,不是冰城那种大雪。
桑杉注意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无名指一直在无意识地小幅度颤抖,她不禁喊:“小姐。”
楼藏月看向她,桑杉皱眉:“小姐,您很冷吗?手指抖得很厉害。”
楼藏月低头看,是那根无名指......她抿住唇,突然道:“刚才柳厌告诉我一件事。”
桑杉问:“什么事?”
楼藏月扯了下嘴角:“他说,闻延舟当年尽力保我的命了。”
桑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楼藏月轻笑着,然而声音却像是被化开的冰水洗涤那般冽冽。
“难怪,难怪他当年杀死我的时候,对我说,能保我的时候,他已经尽力保了,最后保不住,他也只能送我上路。”(550)
桑杉喊她:“小姐......”
楼藏月侧身看着看守所的大门:“告诉我这件事,让我知道闻延舟曾经的‘良苦用心’,那又如何?”
“最多就是证明,他没那么薄情寡义而已,但他本质跟柳厌没有任何区别,‘人都是自私的’,他终究是选择‘为了自保’,为了他的碧云和闻家,‘别无选择’地‘一错再错’下去,选择杀我灭口。”
自私、自保、无选择、继续错......这些都是柳厌的理由,又何尝不是闻延舟的理由?
柳厌厚颜无耻卑劣恶心,闻延舟一样。
楼藏月周身散发出冰凉:“凶手杀人之前,念一段《往生咒》超度一下被害者,就是好人了吗?就不该死了吗?”
“不,他还是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