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知道。
她不想碰到慕先生，特意走楼梯，医院里人多，上下下下的都是小跑着的人，她左躲右突，终于走到一楼。
下最后几级台阶，跑上来一个抱孩子的妇女，钟清洛向旁躲去，却没躲开从上来跑下来的男人。
她脚下一滑，伸手去扶楼梯的扶手，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扶住了她的腰，托着她站稳。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钟清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到底是想躲开他还是想遇到他，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程慕池搂着钟清洛的腰，走到人少的地方停下，查看她吊在胸前的右臂，还好，固定得很结实。
“你想变残废？”程慕池气她不听话，刚才他回病房，看到像她的身影，马上就追了上来。
“不用你管。”钟清洛甩开他的手。
他对未婚妻嘘寒问暖，又来她这里英雄救美，以前没发现，他还是一个左右逢源的情场老手。
程慕池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变冷：“你想用谁管？”
在温泉庄园时她那么乖巧，回到北城就像变了一个人，是因为找到下家了吗？
两人拉搡，钟清洛的手机响了，她腾出手接起来，是曹月住过的小旅馆来的电话。
“钟小姐，你昨晚住在这里，我们忘记登记身份证，麻烦你再报一下。”
钟清洛报了身份证，那边收了线。
“昨晚住在外面？”程慕池手上用力。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和章念昭在外面开房了。
钟清洛的手腕被捏疼，她忍着不喊疼，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好像白婉那样，博得同情。
无声的较量后，她没有挣脱掉，而是被他一下子搂进了怀里。
“洛洛，你昨晚是和章念昭在一起？”
程慕池没忍住，他想立刻听到她的否认。
钟清洛惨然一笑：“对，我们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