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天色已暗,程慕池下车,等在这里的景陌和殷仲豪迎上来。
每年祭拜父亲,都是这两个发小陪着程慕池,他从来不和程慕泽一起来。
三人上山,程慕池亲手摆好鲜花和供品,注视着鼓起的坟头。
按当地的传统,将来母亲百年的那一天,父母合葬才能立碑,如今的坟前,连一张父亲的照片也没有。
记忆里父亲的脸英俊儒雅,从未曾模糊过,依然那么清晰。
景陌和殷仲豪清理坟前杂草,不打扰程慕池。
每年的这一天,程慕池都异常沉默,
“二哥,那边有束鲜花,像是今天送来的。”殷仲豪发现了一束花。
“嗯。”程慕池也看到了,应该是卓君送的。
“卓老师跟伯父伯母的感情都很好,把你当成半个儿子。”殷仲豪很羡慕。
他也长得好看,聪明又活泼,可他妈妈嫌他闹腾,一天能打他八遍。
提到卓君和程黎礼,程慕池没有接话。
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下山时,他们遇到上山的程慕泽。
“慕池,你来怎么不喊我。”程慕泽拍拍弟弟,亲热的责怪着。
“大哥也不是每年都来。”程慕池很冷淡。
程黎礼刚去世那几年,程慕泽说他受不了丧父之痛,没有上山祭拜过。
说来他会来,还是成为程家的接班人以后。
寒暄几句,程慕泽独自一人上山,静静地站在程黎礼的坟前。
“爸,你生前不喜欢我,现在也是最想看到慕池吧?”程慕泽冷笑。
弯腰,捡起程慕池带来的鲜花和祭品,他全都给扔了。
山下,景陌望着山顶,意味深长:“阿慕,你还在怀疑伯父的死因?”
“阿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