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又开了灯,然后是一堆人吵吵嚷嚷的,后来她进到一辆车里,有人一路抱着她。
她再醒来就是自己的家里了,知道公寓密码的人,除了她,只有慕先生。
断续的片段连到一起,虽然详细的细节她不知道,但不可否认,是他又一次救了她。
如果昨晚真的和萧野发生了什么,两人都是酒后,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洗清了又怎样呢?全世界误会她都没关系,救了她的那个人,却已经认定她就是个不择手段、见了男人就发骚的贱货。
或许他根本不在意她会跟谁睡,是死是活,救她只是他可怕的占有欲,不能容忍一点点背叛,哪怕是他臆想出来的。
钟清洛吸了吸鼻子,不想再为他掉眼泪。
摇摇晃晃的去厨房,强迫自己喝了点白粥,她习惯了在最绝望的时候也不能倒下,就算死,也要在给外婆养老送终以后。
感觉头没那么昏沉了,钟清洛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给他买的新睡衣,一剪一剪的绞碎。
地上散落着雪花般的碎片,心里似乎痛快了些,又好像更加难过了。
手机铃声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许久未联系的程家。
“钟小姐,下午两点去民政局离婚。”程家那边一向冷酷无情。
钟清洛忽然笑了,扬起地上的布片,看着它们飘落,最后凋零在地板上,破碎又无辜。
“钟小姐?”那边催着。
“告诉程慕池,我还没当够程家的少奶奶,不想离。”钟清洛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