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
轻雾怒火中烧,厉声打断:“妈,你为什么偷看弟弟的笔记本?”
“我都是为了他好。”席暮雪理所当然地解释。
轻雾捂着疼痛的额头,长叹一声,小声嘀咕:“你这份母爱真是够让人窒息的。”
“如果我不偷看他的日记,哪知道他藏得这么深,如果不是我提早阻止他这种变态的行为,现在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轻雾无语至极,语重心长道:“妈,弟弟他跟其他男人不一样,他内敛沉冷,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暗恋一个女孩子,想要收集她的东西很正常,跟踪她或许只是想保护她,多看她两眼而已。他又没偷看人家洗澡,也没偷人家内裤,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变态呢?”
席暮雪向来思想保守,不认同地说:“人家小甜喊他舅舅,他是什么辈分自己不清楚吗?这还不算变态,非得要搞出违背道德底线的乱伦之事,才算变态吗?”
轻雾的想法跟她不一样,观念也不一样。
轻雾认为,只要没有血缘关系,法律允许的情况下,就可以在一起。
其他一切关系都是浮云。
席暮雪却注重传统观念,在意亲戚辈分,觉得违背道德,乱了两家人的关系。
两人为了此事,在客厅里争执不休,据理力争。
房间里。
白越紧锁房门,他靠墙而坐,一只脚伸直,一只脚缩起来,手臂无力地搭在膝盖上,双目无神,静静地望着前面那幅被他母亲毁坏的肖像。
莫宛甜这个名字,他花了半个月写了几万遍,大大小小的字体,汇成一幅她的肖像。
现在,全毁了。
如果莫宛甜肯跟他在一起,这幅画若是被毁了,他也不至于这么难过。
现在画没了,莫宛甜也不喜欢他,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天都塌了,却还要继续硬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