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冲向他这里。
“报,”第一个探马勒住战马双手抱拳:“总督大人的中军正在南山一带和建奴鏖战,战况焦灼。”
刘肇基想了:“建奴在南山布置了多少兵马?”
“预估有四万兵马,具体无法探查。”
话音刚落,第二个探马来到近前说道:“报,建奴正在西线的女儿河北岸集结兵力,似乎要展开决战。”
“西线?”刘肇基一怔。
在开战之前,明军就把主攻方向定在了西线。万万没想到,建奴竟然也在西线集结了重兵。
看来,双方都预判了对方的预判。
“他们在西线集结了多少兵马?”刘肇基问。
“目前看到的兵力在四万左右,不排除还有更多。”探马回答。
“不好!”刘肇基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林庆业问。
刘肇基焦急地说道:“松山之战后从俘虏嘴里得知,济尔哈朗的总兵力是十万步骑外加三万水师。”
“目前尚未不清楚建奴水师的踪迹,可以暂时选择无视。”
“十万步骑在松山之战损失了五千左右那么建奴可用之兵还剩下九万五千人。刚才探马说建奴在南山布置了约四万兵马,也就是说他们极有可能在西线的女儿河一带布置了五万五千人!”
“而目前我军在西线的兵力只有三万五千人,比建奴少了近两万人!”
听到这个数字后,林庆业顿时大吃一惊。
西线的女儿河是一片大平原,可用的战术少之又少,基本就是正面硬碰硬!
而硬碰硬获胜的关键是兵力优势。
谁的兵力多,谁的胜算就大!
如果明军只比八旗兵少数千甚至一万,还可以通过阵型击败对方。
但
双方总兵力相差两万,这种劣势很难通过战术弥补。
焦急间,身边传来了笑声。
是身边的明军士兵正在嘲笑河对岸的朝鲜兵。
此时河对岸的朝鲜兵还在忙着搭救同伴。
落水的士兵看似不通水性,实则都是个个都是善水的高手。
获救前。
他们在水中不停地“挣扎”,但就是不往下沉。
获救后。
他们又摆出一副侥幸的姿态。
在岸边朝鲜兵的努力下,不但将落水的同伴全都打捞上岸,同时把水面上横七竖八的浮船全都重新靠岸。
“快搭浮桥进攻!”建奴监军朝着守御使李时昉吼道,“你若是再整幺蛾子,休怪大清无情!”
李时昉无奈,只能再次下令:“搭桥,渡河!”
“是!”
朝鲜兵再次聚集在岸边,开始搭桥渡河。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既没有人落水,也没人弄丢弄翻浮船。
他们将一艘艘浮船拼接起来,并在上面铺上木板。
浮桥像贪吃蛇一样开始变长,很快从小凌河东岸蔓延到西岸。
“杀!”第一波五百朝鲜兵拿着各种防具武器开始登岸。
“林副总兵,”刘肇基看着林庆业,“这场仗该怎么打?”
林庆业想了想,“按照约定,咱们只需派出数百骑兵象征性地冲杀一番就能将他们赶回河对岸。”
“那好!”刘肇基点头,“我给你八百骑兵,有劳林副总兵亲自带队将渡河的朝鲜兵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