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到。到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留在原处,他所有的同辈、甚至同僚都已经成婚甚至生子,只有他孤身一人。
他不是不想成婚生子,看着别人的孩子都觉得格外喜欢,只是他不想同旁人成婚生子。
无论结果好坏,他都想要一个结果,甚至只是一句话,可惜,他连一句话都要不到。
家中父母不是没催过,徐父甚至扬言要断绝关系。但做父母的哪里扭得过子女,况且现在来看,他还是徐家这一辈中最有前途的孩子。
徐父扬言了几次见他不为所动只得悻悻作罢,铁血手腕的首辅在自家孩子面前还是低了头,又转头让庶弟们成亲生子。
前几次还写信过来说,庶弟的孩子可不会过继到他的名下。
上次又说,等以后有聪明的,还是可以考虑的。
他想到这有些苦笑,可是他终究过不去自己这关,他被自己困死了。
人的心魔、执念就这样形成。
他经常做着那日下着大雪的梦,他和宜宁骑马在雪地中行走,她笑得好看极了,他看着她的笑脸,心中感觉被什么情绪占满,只感觉格外满足。
只是不一会儿她便消失了,他在茫茫大雪中呼喊她的名字,雪地里寒冷彻骨,雪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怎么也找不到她。
这一年他还梦到另一个自己,好像所有的情况和现在都一样,只是宜宁跟这辈子有了变化,那时她不在侯府,没有跟李世则在一起,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们会一起欢好,欢好后有时她会借机静静的抱着他,企求他的关怀,眼眸中有着期许,可梦中的自己,只会选择性无视。
他了解自己,梦中的那个他看不上她的身份,从一些模模糊糊的场景和对话中能看出来,她只是一个青楼妓子,梦中的他是万万不会去为了她失了身份。
可是他也能看出,梦中的那个他心动了,只是碍于身份,碍于面子,他什么都不敢说。
然后,梦中的他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