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br>李世则一瞬间又懵了,跟宜宁在一起,他完全脑子跟不上,而且她以往也没这么多问题。他急的要起身扶她。
宜宁却是顺势就拉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继续躺在他怀中。
只不过脸靠在某处,闻了一下,干干净净,但是有很浓的男性气息。
她装可怜般的扭扭脸蛋,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伤心欲绝的架势。
扭了两下,某样物件顺利的立马抵住了她的脸蛋,她心下了然,完全没问题。
李世则还处于想着要怎么向她解释的状态,一回神便看到她脸都红了。
以为她真的难过了,他想扶起她安抚,宜宁也顺势抱住他。
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你是不是这几年身边有了旁的女子,你一直没告诉我。你放心,即使我知道了,也不会去死的。”
“没,宜儿,我一直都只有你一个。”
李世则声音有些微颤,即使他知道宜宁舍不得寻死,但他一听到死字,还是害怕极了。
“真的吗?”
“我发誓,我永远都会只有你一个。”
听到这里,她才假装委委屈屈的从他怀中出来。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细细勾勒他的眉眼。
“我相信你,那我先去沐浴。”
“嗯!”
李世则有些不舍的放开,宜宁却是快步跑开了,她怕她忍不住放声大笑,这人还是如以往一般太好骗了。
如果是徐宴安那人,她肯定骗不过。
徐宴安总是能两下便看穿她的把戏,然后出声嘲讽。
她人都过来了,难道还不和他睡一块,李世则这都想不到,还磕磕巴巴的说着小心风寒。
不过她还就喜欢这样的,外头霸气,身份又高,在屋里纯情,床上又是狼狗。
想到这里,她又觉着,徐宴安最近也挺像条疯狗的。要不是他太疯了,又位高权重,就他那副皮囊,她也愿意骑一骑。
一进浴房,宜宁心下又是一惊,竟然有十来个丫鬟婆子伺候她沐浴,原以为她带来的衣服能用上,结果这边衣服都准备上了。
一问才知,是亲卫让婆子去拿的,这些都是李世则准备的,想着到时候送她。
宜宁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即使同性面前也不行,她吩咐丫鬟婆子们都下去,将干净的衣裳放在一旁就好。
众人估计也挺听了亲卫的话,要按她的意思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细细交代好干净的帕子在哪里,衣裳放在哪里。
“夫人,奴婢们都在外头,您有事只管出声就好。”
“我知道,
你们出去吧!”
众人听后行礼便都出去了。
宜宁看着一旁干净的衣裳,想着刚刚跟婆子的对话。
那个到时候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时候,真到了那日,按照李世则的性子,肯定什么都给他想好了。
但是他没想过,人死如灯灭,他真的出事的话,在这偌大的京城里,她就没人庇护了。
徐宴安那条疯狗,估计是会将她找个时机关起来,哪日不喜欢了便丢弃了。
那种人,只适合被玩。
她轻叹一声,又拿巾帕擦洗着自己的身子。
等沐浴完毕,才将丫鬟婆子们叫了进来。
小丫鬟给宜宁用帕子擦着刚刚洗净的头发,又为她抹着玫瑰香油。
她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夫人,据说是天子深爱的女子。
具体是不是她们自然不知道,只不过天子身边从没听说过有旁人,这一位便是被亲卫光明正大的介绍的。
所以宅子了的众人都不敢怠慢,管事的嬷嬷特意找了好几个懂事又能干的丫鬟婆子过来。
她看着宜宁,肌肤莹润如白脂,衣服松松垮垮的套着,能看出汹涌的起伏,每每呼吸间便是动人心魄。她耳朵一红,便也不敢看下去。
只觉得这位夫人真的是诱人,难怪那高高在上的天子喜欢,就是她看了都心动。
宜宁倒不知道有人偷看她,她今日太累了,又耗心神,沐浴完全身舒服,便感觉要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说。
“夫人,头发都擦干了,您起身换一件衣裳,我们回房吧!”
宜宁还是没有清醒,那人便又喊了一声,连着几声宜宁才醒了过了。
又有人呈上茶水,宜宁正觉着沐浴有点累,便拿起来喝了两口。等又换了件衣裳,才跟着众人回房。
她还以为回房是回李世则的房,谁知道,回她自己的房。出了浴房她便准备原路返回,谁知婆子却带着她去往一旁的房间。
宜宁反应快,顿时便止住了脚步。
带头的婆子以为她不满意,战战兢兢的就跪了下去。
“夫人,可是对这院子不满意,这院子已经是府中比较好的了,不满意的话明日您再挑挑。”
“官家呢?我要去官家那边,带我过去吧!”
婆子们面面相觑,也不敢阻止,只好带着宜宁去了李世则房中。
李世则正坐在榻子上,他闭眼想着事,便听到宜宁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一听到她的声音,他唇角便扬起了宠溺又无奈的笑容。
这次不用亲卫,宜宁已经过来告状了。
她一过来便拉起他的手臂,嘴里嘟囔着。
“官家官家,我不想一个人睡一个院子。”
李世则有些无奈,知道她想法多。
“那你睡我旁边的房间。”
宜宁瞬间便放开了他的手,又低着头,有些气呼呼又假装委屈的说道。
“你是不是嫌弃我,不喜欢跟我一起睡觉。”
“我是担心唐突你。”李世则的语气也低落了几分,以往他不担心,死了便是死了。
可是现在他担心他真的活不长,如果宜宁仅仅是过来看他那倒还好,后面还可以遮掩过去。
如果光明正大的睡在一块,等他死后,又有多少人会寻机攻讦她,会在她身上泼多少脏水,她再也无法回到原先平静的生活,一辈子都会因为他而不得安宁。
他自然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因为他想在一起,为了他心中一时的快活。便要让她去承担这些,那他自然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