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产业早就被那些族人瓜分完了。
“娘,求你放兰心离开吧。”郑伯兴跪在地上。
他越是这样,郑老太太越是生气,伸手就要将兰心从马车上拽下来,缩在兰心怀中的晚晚吓的发抖。
“好你个贱蹄子,自己走就算了,还想带走我们郑家血脉,你居心何在?”郑老太太有了主意,“你走也行,她留下。”
兰心抱着晚晚的手逐渐收紧。
晚晚抬起眼眸,委屈巴巴道:“娘,我不想留在这里。”
“你生是郑家的人,死是郑家的鬼,不留在郑家,你还想上天不成?”郑老太太将晚晚用力从兰心怀中拽出去,晚晚年纪小,跌跌撞撞从车上摔下去,额头磕在车架上,血流了满脸。
女孩子毁了容,就不好嫁人。
兰心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火,从马车上跳下去,一把推开郑老太太,去检查晚晚额头上的伤口。
“你个贱蹄子,敢对我动手,我要去官府告你不敬婆母找那。”郑老太太喊叫着,恨不能让这里所有人都看到兰心殴打她这一幕。
圣上注重孝道,一个“不孝”的罪名压下来,少说也要被关几天。
郑老太太心中得意,兰心拿到了《和离书》又如何?
只要《和离书》还有没有过官家,上面没有官家的盖章,这件事就不算数。
晚晚额头又一道小拇指长的疤,兰心不管不顾的用头顶倒郑老太太。
“有本事你就去告,正好咱们去大堂掰扯掰扯,也让大家伙评评理,看看是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不孝还是你这个做婆母的为老不尊。”
“你要是不怕在朝堂说,正好大家都在,咱们现在就让大家评评理。”
郑老太太就是想吓唬吓唬她,她这么硬杠,让郑老太太下不来台。
“我们郑家从你们兰家抬进来一个肮脏之人,我们看在两家交情的份上不与你们计较,想着你嫁过来与我儿好好过日子,你可倒好,人在我们家,心里想着的却是情郎。”
“之前还知道收敛,现在够敢公开会情郎了,就冲这一点,足够你浸猪笼了。”
“对,你这种女人,就得浸猪笼。”
郑老太太命人去找族长过来,她要开祠堂,走家法。
郑伯兴慌了,开了祠堂,就得见血。
这些年来,嫁到郑家的媳妇,不管是否清白,开了祠堂,这辈子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