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阳春关有朝一日真的安定下来了,姜暄和又会何去何从呢?还会践行当初的诺言吗?这些都不得而知,他今日趁着气氛好也没敢多问,能多看她几眼本就是幸事,其他再不敢奢求。
月色下,拓跋扈站了许久才回去,再提笔已没有办正事的心思了,索性换了个心情,给姜暄和写了封信。
等姜暄和回去已经是子夜,她不见有多忧愁却还是难以入睡,一路上都在想拓跋扈的话是真是假,后来也明白了,其实也无谓去怀疑他,这么多天他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还是自己去看才晓得他竟然过着那样隐士般的生活。
且自己说起阳春关闹事时他也有些讶异,想来不是作假。
秋叶撑着伞送她进屋,耳边聒噪不休,她听着那雨声心生厌烦,等秋叶端来甜汤时,忍不住埋怨了句,“怎么又下起来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己是午后出去的,没待多久,外头似乎就有一些小雨,不过彼时自己同拓跋扈说话,并没有留意外头。
秋叶瞧了一眼外面,让她不要忧心,但还是如实说道,“其实您刚走就已经开始下雨了,这天气反反复复却实在不常见,若有什么法子能叫这雨停下来就好了。”
但这样的法子终究是没有的,二人在淡淡的忧虑中睡去,等到第二日,却是直接被哭喊给惊醒。
“发大水了,发大水了,快走啊,还有没有人在里面!把门打开看看!”
侍从蹚着快到膝盖的积水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