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能再拖了,双方此刻的想法惊人的一致,那县令以头抢地连连告饶,姜新楣才卡着那刑具捧着县令的当口让人撤开。
然后师爷便按说好的,带人下去写口供。
姜新楣知道为官清廉难上加难,这些地方官更是如此,若是冤了几个也不要紧,反正也是发还给百姓,朝廷所发俸禄完全能让他们衣食无忧,不必担心太多。
如此说服了自己,姜新楣很快审上了第二个县令。
这次这位骨头硬了些,还真熬过了一轮板著之刑,嘴里仍然吐不出什么,也说不明白那万贯家财从何而来,姜新楣质问他时他也暴怒,好似如此就证了清白。
“胡说八道!”第二个县令愤怒地往姜新楣那边指,又露出痛苦的神色,摇头哭叫,“我岂是贪赃枉法之人!你欺人太甚!”
姜新楣也不废话,让师爷给看了那长长一串都拖到地上的清单,那个脸色的变换看成精彩。
“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铁证如山,大人还是交待吧,现在还可以坦白从宽,若换一位雷厉风行铁面无私的城主,怕是你这条小命都保不住。”
姜新楣拍了拍惊堂木,示意最后的期限开始倒数了,只是他不明说这个数,死死盯着堂下的人,用这种攻势去瓦解他,攻心至上诚然如是。
很快第二位也铩羽而归,颓然倒在地上,师爷换了第三位上来,这是最后一位了。
姜新楣有些疲惫,想直接示意手下将证据拿出,到底忍住了。
他还没看前两份供状,若是对不上,或没有自己想要的,这第三位就至关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