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秦雪尧辗转反侧,还是拉了下姜暄和的衣角,“姐姐,你睡了吗?”
姜暄和一直在等这一刻到来,被她主动提起反而比自己强行开口要好得多,至少她准备好了要接受这一切。
“嗯,没睡,我们去外面说。”
秦雪尧就只穿着薄薄的单衣,姜暄和本来要开口,见状又怕她着凉,叹口气回去拿了毛毯。
“披着,不论何时何地,都要顾好自己的身子。”这话说得活像一位姐姐,姜暄和摩挲着她的肩膀,满脸怜爱。
秦雪尧嗫嚅着道谢,低着头突然问道:“姐姐,我爷爷是不是出事了?”
“嗯......他把你托付给我,我也答应了。”
林间有些鸟鸣,听着很是凄哀。
姜暄和等她问,毕竟自己也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口。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已经足够,说出口恐怕要面对更深刻的痛楚。
她不知道秦雪尧是否因此才支吾,但陪着她在夜深人静时吐一吐心中的苦水也是好的。
“好,我爷爷看来是照顾不了我了,那以后就,就有劳姐姐了。”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
姜暄和默然,把秦雪尧的脑袋轻轻地靠在自己肩膀上,手不断轻拍她背,给她顺气。
她还是哭得压抑,那些痛苦对她而言太难以接受了,可除了噩耗发生的当日,后面她反而像是没出过这事一样,还跟大家有说有笑的。
姜暄和看过她一个人坐在柴堆旁边发呆,脸上一片空白,悲喜像是从她的眼里飞走了一样。
那时候她就知道秦雪尧并没有完全走出来,所以今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