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照应,一切都等叶大哥回来再说。”
林静却摇头,“如果京市那边真要整我,我就算躲回盛家也没用,反而只会拖累家里人。”
这话也在理,陆砚南没有反驳。
林静道:“回半山别墅。即便京市那边要来人,也需要几天的时间。我暂时不会有事。”
林宜和陆砚南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同意了她的说法,将人送回半山别墅。
——
因为殷瑶的事,姚美瑜和殷景初暂时回不了京市了。
殷瑶在床上躺了一天,到天黑的时候,就有点受不了了,一直嚷嚷着要下床。
“瑶瑶,医生说了,你现在还不可以坐起来……”
殷瑶听不进去,“我都躺了一天了,人都要躺废了。我就算不能下床走,也要起来坐会。”
姚美瑜拗不过她,便只好说:“那你躺着别动,妈给你把床摇起来。你靠一会。”
“嗯。”殷瑶点头答应。
等姚美瑜把床摇起来,她人也随着坐了起来,但依旧是半躺着。殷瑶动了动,皱眉,“妈,我怎么感觉我腰这边都没感觉了?”
说着,她便伸手去摸自己的腿,“奇怪,腿也没感觉。”
“瑶瑶。”姚美瑜走过来,一把抓过她的手,有些慌乱的道:“医生说你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摔伤了神经,腿上有伤。加上麻药还没过,所以你现在没有感觉是对的。”
“是吗?”殷瑶半信半疑。
“笃笃——”
敲门声响起,母女两同时抬头看过去。
林宜推开房门,她手里拎着果篮,怀里抱着一束鲜花,“我来看看殷瑶。”
殷瑶皱眉,“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走!我不需要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瑶瑶……”
“妈!你叫她滚!要不是林静,我也不会从楼上摔下来,也不会躺在这里!她们姐妹两个都不是好人,我讨厌她们!”殷瑶一肚子怨气。
林宜也不想让姚美瑜太为难,便主动说道:“您把这水果和鲜花拿一下吧,我就不进来了。”
姚美瑜看了殷瑶一眼,见她只是气呼呼的瞪着林宜,也没说什么,便起身过来拿东西。
谁知姚美瑜刚过来,殷瑶就开始发难。
她先是发出一声尖叫,而后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朝这边砸来。
林宜避之不及,被手机砸中了手背。剧烈的痛感瞬间蔓延开来,林宜的手抖了两下,鲜花差点都没抱稳。
“滚!”殷瑶的尖叫声再次传来,“让她滚!我不要她的东西!给我滚!”
林宜刚想开口,姚美瑜就伸手将她推了出来,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林宜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仍传来殷瑶的哭嚎声,期间还夹杂着姚美瑜温柔的哄着。
“瑶瑶,你别这样,妈妈在这,你别吓唬妈妈。”
“妈……”殷瑶扑入母亲怀中,“我讨厌林家姐妹!你让她们走,我不想看见她们!”
“好好好!”姚美瑜抱着殷瑶,心痛不已,对她的要求更是满口答应,“妈让她们走,妈不许她们再来了,你放心,有妈妈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里面的声音渐渐小了去,林宜低头看着怀中的鲜花,忽然觉得那颜色鲜艳的过分扎眼。
……
林宜在外面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姚美瑜始终没有出来。
她低着头在想事情,忽然一双男士皮鞋映入眼帘。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不进去?”
林宜抬头,“殷先生。”
她目光掠过那道始终紧闭的门,“我不想刺激殷瑶。您能帮我把这束花送进去吗?”
“可以。”殷景初答应的爽快,接过花束却弯腰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转而握住了林宜的手腕,“你的手……”
林宜手背上青紫了一大块,还有点红肿。是被殷瑶那一下给砸的。
她把手抽回来,道:“我没事。”
“在这等我一下。”殷景初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大步朝护士台走去。
林宜看见他跟护士交涉了几句,过了一会,他拿了一瓶药酒过来。
打开瓶盖,一股浓烈的药味散开。
殷景初往掌心里倒了一些,然后搓开,就来拉林宜的手。
林宜避开,“我真的没事,不用擦。”
“我是医生。你该听医生的。如果不及时处理,接下来的几天里,你手背上的痛感会越来越明显,严重的话,可能连觉都睡不好。现在还不算太晚,我给你抹点药酒,很快就会消肿。”殷景初说的很真诚。
然后不等林宜说什么,他再次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就把掌心贴了上来。
林宜一僵,而后便觉得被他揉过的地方,疼痛正在一点点散开。才揉了几下,便觉得肿胀感消失了。
同时她也注意到,殷景初的手法很专业。
这让林宜联想到上一次他救猫的时候,下意识的问:“你以前是哪一科的医生?”
“我学的比较杂。心理学、内科、外科、中医……都学过一点。”
林宜微感诧异,“没想到您会的这么多?那后来为什么不做医生了呢?”
殷景初的目光闪了闪,道:“因为一个人。”
这涉及到他的个人隐私,林宜也不好再问。
可殷景初却抬头,吐出了一个名字。
“殷蔓。”
“殷蔓?”
这是林宜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上次我跟你提过,她病了。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我为了帮她找出病因,查了很多资料,也成立了研究室。可笑的是,我自认为做了很多努力,到头来却一无所获。”
“一个连病因都查不出来的人,是不配当医生的。”殷景初嘴角挂着自嘲的笑,林宜觉得他更多的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真的……就没办法可治了吗?”
殷景初顿了顿,道:“有一个办法。但是……”
他抬眸,盯着林宜的眼睛,“需要有人愿意牺牲自己。”
林宜与之对视几秒后,忽然一阵晕眩感袭来,她想移开视线,却反而被那双墨色深瞳吸进去。就仿佛身陷泥沼,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往下沉,压根无法实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