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加速组建国投集团。”
“是的。”王民安回答道:“我们高临县已经在启动国投集团的组建程序了。”
“你们昌金市呢?”厉元朗问陈展。
“我们在市委市政府统一要求下,正在稳步推进。”陈展说道:“市长,昌金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别看我们地名里有个‘金’字,可我们比谁都穷。”
一听这话,厉元朗摇头说:“陈展同志,到我这里哭穷没用,市政府也不宽裕。”
这句话权当玩笑说,实则厉元朗也了解到昌金市的难处。
不同于高临县,昌金无论地理位置还是自身环境,和其他县市比起来,真是拿不出手。
要不说,在全市所有市县中,经济排名常年倒数第一。
陈展是去年从省里调来,担任昌金市长。
三十六岁的他,年富力强,很有一股子闯劲。
厉元朗这番话,陈展并未感觉到失望,他继续说:“市长,我知道市里有难处,和您说这些的意思,我没打算向市里伸手要钱。”
厉元朗呵呵一笑,“只要不谈钱,我们还有得聊。”
王民安和陈展全都笑了。
看到这位厉市长言谈幽默轻松,陈展慢慢放下拘谨,说话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市长,有那么一句老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庭是这样,昌金市政府同样如此。”
“刚才我和王县长聊天时,我提到一个想法,想听一听您的意见。”
“你说。”厉元朗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茶。
陈展正了正身子,阴阳顿挫的细细道出,“昌金财政困难,拖欠工资严重。每个月,市政府都为庞大的工资数额犯愁,即便我们想尽办法,也只能给职工开到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工资。”
“我在想,总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准备把市里有执法权的单位人员,拿到国投集团,让国投集团用执法权向银行贷款。”
“贷出来的款项,将逐步归还拖欠的那部分工资款项。同时,市政府还要加快我市几家企业资产收购重组,推动闲置企业盘活投产。”
厉元朗认真听着,不住点头,却也有了顾虑。
他摸着下巴,皱紧眉头说:“国投集团属于国企,你们把事业单位人员划归国投集团,工资有了保证,可他们的身份,你们一定要解释清楚,不要留下隐患。”
陈展认真回答:“市里已经就此召开会议专门研究讨论过,也做了多种形式的解释工作。一再向他们保证,国投集团只划走他们工资这部分,身份没有转变。”
“也就是说,事业编仍旧是事业编。关键是,他们划到国投集团,工资发放有了保证,就不存在不安定因素了。”
王民安接过陈展的话题说道:“陈市长的想法我觉得挺好,至少解决广大职工的后顾之忧。”
“比如说我们高临县的安江网络公司,就是以前的有线电视台,他们的工资待遇本来就不高,人均不到三千元,即使这样,也拖欠四个月工资了。”
“职工对此怨声载道,不少人去县信访局告状,县里也是一筹莫展。大环境所致,现在人人都用手机,很少看电视。收不上来有线电视费,开工资自然成了大难题。”
“陈市长提法不错,利用国投集团强大的融资能力,率先解决工资问题。回去后,我们高临县也准备试一试。”
厉元朗正色道:“民安同志、陈展同志,你们出发点是对的,市里也是支持的。老百姓最关心眼前利益,工作挣钱,天经地义。”
“他们要靠工资养家糊口,尤其在当下时代,没钱寸步难行。”
“我还是那句话,方方面面要考虑周全,切不可出现不稳定因素。”
“是,我们坚决听从市政府和您的指示。”
二人刚表完态度,忽然响起一阵急促敲门声,邝早辉面色焦急的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