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傅总,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帮着姜雨小姐......但是,傅太太的精神状态实在是经不起更多的伤害了,你要是能多给她一点自由就更好了。”
这样婉转的提醒,已经是周宴能说出来的最大的善意。
傅景深一言不发,转身继续看着病房里面,“你走吧。”
简单三个字,像是某种特赦令,令周宴如释重负。
他没有犹豫就走了。
夜深人静,无人经过的重症监护室外面,傅景深站了一整夜。
他看着里面浑身插满了管子的女人,内心复杂,整夜都在回顾之前发生的事。
他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
三天过去了。
姜晚还是没有醒过来。
傅景深依旧沉默的陪在病房外面,看着医生进去检查她的病情,看着医生摆弄那些仪器。
整整三天,她都毫无知觉的躺在里面,安静到让人害怕。
直到医生出来,亲口告诉他,姜晚的病情是稳定的,他哽在喉咙的那口气才得以长长的呼出。
医生走后,他疲惫的瘫坐在长椅上,样子看起来并没有比里面的女人好到哪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混乱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偏过头,他看见了萧郁兰那张愤怒到红了眼睛的脸,刚做了个扯唇的动作,脸上就挨了女人一个巴掌。
用尽力气的一个巴掌,萧郁兰手都在抖,声音也一样。
她一字一句的说,“傅景深,晚晚要是有个怎么样,我不会放过你!”
丢下这句话,萧郁兰快步走到了玻璃窗那边。
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里面毫无生气的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