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炭,被褥还用了云锦,连条案上的摆件都是前朝的白釉净瓶。
可这么多好东西,挤在这样一间偏僻狭窄的厢房里,怎么看怎么违和。
他朝角落走过去,没怎么用力就将条案挪开,露出了斑驳的墙角。
他就知道,这厢房的位置和朝向,定然要发霉的,冬日还好,这要是换成夏天,只怕是熏香都遮不住味道。
“苏棠。”
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疼惜。
苏棠闻声看过来,却并没有听出来秦峫话里的情绪,她有些被苏夫人的大手笔惊讶到了,那白釉净瓶,苏玉卿讨了几次苏夫人都没给,没想到竟然被送到她这里来撑场子了。
倒也是,糊弄秦峫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饿了?”
见秦峫喊了自己一声就没了言语,苏棠下意识猜了一句,随即也不等秦峫确认,转身匆匆就往外头去了,秦峫跟着走了几步,迎面看见杨伯提了他的包袱进来,顿时想起来另一件事。
先前老李头提过,金姨娘的病不简单,是被人强行灌了寒药导致的,那药比落子汤要凶狠,轻则如现在这般缠绵病榻,重......则会一尸两命。
他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杨伯,你替我去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