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国公都打过,京城上下,谁没在背后议论过他忤逆不孝?可这样的罪名,你可看见皇上降下过责罚?”
苏罗氏一僵,这闲话她自然也听说过,可是,那不是假的吗?她现在可是真的一条命,如何能一样?
“外寇侵袭,边境危急,”像是看出了她的困惑,杨伯又解释地详细了一些,“可偏偏大业朝素来重文轻武,如今可抵御外寇者,唯统帅一人......苏夫人,今天别说你只是陷害,就算统帅真的当着你苏家人的面杀了你,这件事也只会是个传闻......”
“慎言。”
秦峫淡淡呵斥了一声,杨伯抱了下拳,识趣地闭了嘴。
可苏罗氏的脸却还是控制不住的白了下去,她自然不愿意相信自己不惜代价的谋划竟然连秦峫的头发丝都动不了,她绞尽脑汁想反驳杨伯,可想起来的却是让人心惊的事实。
打从秦峫回京,拜访的朝臣络绎不绝,哪怕被拒之门外都没有抱怨半句;肃王那些天潢贵胄在他面前也是客客气气的;就算是朝臣参奏,皇帝也没真的责罚过他......
桩桩件件,触目惊心......她好像真的做错了选择。
“子崮,姨母方才不是那个意思,”她瞬间变了态度,慌忙为自己辩解,“我只是被你伤了心,才有些口不择言......”
她扔了簪子,恳求地看向秦峫,秦峫回视过来,苏夫人面露希望,可下一瞬——
“我希望明天能得到一个交代,告辞。”
苏夫人一怔,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脸色彻底灰败下去,交代......秦峫这是非要她入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