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冲了上来,可肃王不是太子,他身上是有些功夫的,禁军一时竟没能近身。
秦峫捏了下拳头,正要上前,孙程忽然打了声呼哨,几道黑影自树梢跳下来,护着肃王就往外走,他抬脚就追,孙程却不要命地冲了上来,试图挡住他的去路。
秦峫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一刀便将人劈开,却并没有去追肃王,反而折返回了正房。
比起被所有人盯着的肃王,他更担心分别了近一个月的苏棠。
“太子殿下可在里头?”
徐善闻言看过来,却并未说话,只神情十分复杂,似是感激他没有被人霍乱了心智,谋害太子,可又夹杂着刻意遮掩的忌惮,玉玺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他比谁都清楚,太子没有下喻令召秦峫回京。
他此次回京,的确担得起“大逆”二字。
可思索许久,他还是让开了路。
皇帝至今昏迷不醒,不能处置秦峫,太子又仁善,大概率也不会做什么,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也不敢动他。
以往秦峫虽然脾性古怪,可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兵权的重要性,一直都算循规蹈矩,可今天之后,在他意识到他即便没有诏令,也能带着兵畅通无阻南下之后,他还会甘心做一个臣子吗?
他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有些为大业的未来担忧,可这些事终究不是一个内侍能改变的。
秦峫浑然不觉,抬脚就走了进去。
内室的门打开,本该受伤的太子正好好地端坐在书案后头,苏棠在他身侧,两人低着头各自执笔在写着什么,一盏琉璃宫灯置于两人中间,氤氲的烛光下,两人神情认真虔诚,柔和中透着缥缈,莫名地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