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要疯了,怕被人看到说我骗国家抚恤金,怕被抓去坐牢。”
“握草,大哥你也真够狠,为了十几万在这深山里躲了十几年,我劝你还是早点想开出去吧,都过去了这么久,谁还认得你。”
“我也这样想过,可我户籍早被销了,连个身份证都没有!我又能去哪里!”
把头示意鱼哥给他点吃的。
他接过来面包,急急忙忙撕开袋子吃的狼吞虎咽。
“慢点吃,别噎着,”把头和蔼问:“老弟,你平常住在哪里?”
他胡乱往自己嘴里塞东西,手指着一个方向,嘟囔着说:“那里有个地洞能避风,我就住在那里。”
“那吃完了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把头又问。
这人光往自己嘴里塞面包,只是连连点头。
我将把头拉到一旁,小声问:“把头,你看这人怎么样?他说的都真的假的?”
把头皱着眉,低声说:“我刚才注意观察了,这人不像在说谎,他的话有七成概率是真的,不过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荒山野岭还是要多加小心,你让文斌芽仔机灵点,等下去他住的地洞看看,如果那里有他当地质队队员时留下的东西,那就可以信他,反之.....”
把头话没说完整,但我听明白了。
是啊,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这荒郊野岭,不能不防,万一他像七月爬珠珠老太婆一样,是爬神教的信徒,那我们救他不就完了。
走回去,我给了鱼哥一个眼神。
多年搭伙已经让我们彼此之间有了默契,有时候互相给个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如果发现有一点反常之处,鱼哥会立即动手制住他。
那个地洞在迷魂林深处西南方向,离坟地这里不到一公里。
这人紧裹着军大衣在头前带路,我举着手电就突然看到,他后脖子那里,有一大片白斑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