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那曲裾的裙袍束得她迈不开腿,没一会儿工夫便落下他一大截。
那人原是虎步龙行,此时却也不急,步子慢下来耐心地等她。
不过是隔着四五步的距离一前一后地走着,虽无人开口说话,但小七也并不担忧。
她想,吃人嘴短,但凡有几分良知,吃了她的小鱼干便要多赏她几枚木牍,不需多,一枚便够了。
总不会连一枚都不给罢?
那便算她看错了人,以后连鱼渣都不会再给他半粒。
小七低头走着,因想着心事,没多久便也就到了青瓦楼。
寺人开了门,她复又跟着许瞻进了楼内。
那人穿过厅堂上了楼梯,小七便也跟他上了楼梯,目光所及之处,见那人鸦青色的袍摆在木楼梯上荡出极好看的涟漪来,他的赤绶四彩与长长的玉佩在腿畔若隐若现。
行至藏书阁时那人蓦地一顿,转身进了阁里。
小七险些撞上他的脊背。
行至那青铜书案之前,那人转过身来,小七亦是止住步子,仰头望他,“公子吩咐。”
见她隔着四五步,那人便命,“往前。”
小七依言往前走来,那人却一把揽住她的腰身,欺身将她压至案上,案上原堆了累累的书简与笔墨砚台,此时全被他随手一挥扫到了地上。
小七大惊失色,忙去推他,“公子要干什么?”
他垂眸望她,将她不安分的一双手腕牢牢扣住,他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继而轻捏她的下颌俯身便吻了下来。
小七似一尾鲤鱼一样作力扑腾,那人强压着她,“想进宫侍奉?”
小七一怔,立时安静下来,忙道,“是!”
那人笑意浅淡,在她耳畔轻喃,“你若进宫,便这般侍奉。你可还愿再去?”
温热的鼻息使她耳畔生红,他的话却使她面色发白。
他的手已探向她的腰间,几下便将她腰间的丝绦扯了开来,小七奋力挣着,“不愿!”
“公子怎能如此无礼!”
那人轻笑,眼中却半丝情愫都无,“听好,说一句假话,便扒一件衣袍。若三句都是假话,便将你扒个干净。”
小七眉头紧蹙,“我没有说假话!”
“进宫到底要干什么!”
小七叫道,“侍奉公子!”
那人当即撕下了她青绿色的外袍,小七心里一颤,知道他绝无戏言,一双盈盈美目沁出泪来。
“再答!”
小七咬紧牙关,她铁了心不能说真话。倘若他听了她的真话,必定要做出更过当的事来。
她的声音开始发颤,“侍奉公子!”
那人毫不客气,登时又撕下她的第二重袍子。
小七骇得轻吟出声。
那人摸向她的胸口,冷静评述,“心跳得很快。”
是了是了,她的心骇得都快蹦出来了,怎么跳得不快。
小七一张鹅蛋脸早已是面色煞白,她硬着头皮哭道,“小七只想侍奉公子!公子为何不信!”
那人已撕开她最后一重若草色里袍,只余下短短的抱腹与衬裙,小七吓得紧闭双眸,大口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