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银子和人对上了就行,也不管主顾的银子何处来的、要用在何处啊……”
楚昭云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合理。
她没见过手握重金的丫鬟,除非是来替主子存银子。
看来,她得去一趟城东张府。
楚昭云抬眼,朝着段景曜招了招手,随后段景曜就带着朱祈年下来了。
人全了,楚昭云才问张掌柜:“张掌柜,今日发生了何事,你从头说来。”
“今日和往常一样开了门,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主顾,然后柳梦就来了,她在钱庄的账多,就在二楼接待她。”张掌柜拧眉,仔细回忆着,“她给了我两张一千两的银票,说存起来,另外把她先前存的一块暖玉取出来,我就下楼了。”
“柳梦之前来的人,可有上楼?他们几个什么时候来的?”楚昭云指着大厅四处坐着的人。
“柳梦来的时候,那几人都走了,他们也未曾上楼。至于他们……我没放在心上,大概是柳梦来了之后,高公子来了,再就是这位我没见过的公子,应是第一次来钱庄……之后就是方娘子来了……最后是肖公子来了,约莫着是这般。”
“张掌柜,你接着说。”
“他们来了之后,我便遥遥地招呼他们去屏风后等着,往常也是这样的。随后我便给柳梦登记账本,我尚未写完,她就下来了。”
“你是说,在这几人都在一楼屏风后的时候
,柳梦下来过?”楚昭云眼神飞速看向段景曜,两人用眼神交换着猜测。
所以说,柳梦下过楼,他们几个大抵都知道二楼之人是柳梦。尤其是高路,且不管死者是柳梦还是琉璃,他若看见了下楼来的人,定已然认出了人。
如此说来,高路嫌疑比他人都大了许多。
“对……柳梦下来找我,说她方才落了一千两在怀里,说完就又上去了。我登记完了账,去金库里放了银票,取了暖玉,又回来登暖玉的账,还没写完,就听见砰一声,柳梦忽然掉了下来,我想靠近她查看一番,才动步子,我就晕了。”
闻言,段景曜拿起还未写完的账本,看见了笔墨划出的一道长痕,显然,当时正在书写的张掌柜,着实吓得不轻。
楚昭云接着问:“张掌柜,柳梦掉下来之后,你可曾注意到其他人?”
“我当时着急,恍惚之中好像看见有两人从屏风后冲出来了,方娘子,还有一男子,我记不清是谁了,约莫着是肖公子?”
楚昭云没再继续问,绕着死者踱步两圈后,她又仔仔细细检查了其死因。
随后她才嘱咐着方茂茂,说道:“茂茂,带这几人去对面茶楼等着,记我账上。”
方茂茂点了点头,招呼几人跟着他走,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不带人去衙门。
顷刻过后,吉庆钱庄里只剩了楚昭云和段景曜二人。
段景曜将朱祈年之语交代后,问道:“让他们去对
面茶楼,是想随时再问话?有何新发现?”
楚昭云点了点头,人都去了衙门,就离案发现场远了。
“对,有新发现,大人看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