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奉谁的命?府上出了事,我等是韩大人的暗卫,就连大公子二公子也得配合查案,你奉谁的命?”
小厮皱了皱眉,想到了二公子嘱咐他一定要看好地窖入口,便说:“我一整日都没离开过这,什么案子也和我无关。”
“敬酒不吃吃罚酒,二公子就在韩大人身边,非得我回去禀报了才是?”
“暗卫大人,都是听主子吩咐行事,何必为难我?”
“我为难你,我看是你为难我!”暗卫越看越觉得这人不配合是因为心虚,想了想,说道:“就是找你过来问问话,比一比脚印,要是脚印对不上,就没你什么事了!”
小厮有些动摇,他是奉二公子的命认真看守地窖,看是眼下若是他执意不配合暗卫行事,暗卫去禀报了韩大人和二公子不要紧,要紧的是万一暗卫过来后发现了地窖……
反正那劳什子脚印也不是他的,去去就回……
“行,我跟你去。”小厮将扫帚放到了枯枝上,朝着书房走去。
段景曜楚昭云迅速吹灭了手中的烛火,闪身到书房另一边,等亲眼见着小厮跟着暗卫走了,两人才悄悄地靠近了地窖入口。
楚昭云盯着错落有致的枯枝看了一瞬,“此处果然有地窖,大抵是怕底下人憋死了,地窖口只用枯枝盖着,大人细看,其实是留了很大的空隙。”
“且慢!”段景曜抓住了楚昭云的胳膊,阻止了她扒开枯枝的动作,解释道
:“那人故意放了扫帚在此处,是想看看回来有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是我大意了!”楚昭云没想到,韩文的手下也这般谨慎。
段景曜记住了扫帚和压着的枯枝形状,轻轻拿开了扫帚,一根一根拿开了枯枝,才说道:“好了,我先下去看看。”
段景曜摸着梯子顺着爬了下去,地窖里昏暗一片也没有任何声音,确认了没有危险,段景曜才低声说道:“下来吧。”
“嗯。”楚昭云顺着梯子往下爬了几步,摸到了段景曜的手,段景曜顺势抓住了楚昭云,将她扶了下来,又将自己的匕首塞进了她的手里,低声道:“我上去复原扫帚和枯枝,你在这等我,千万小心。”
末了,想了想段景曜又低声说了句:“宁可错杀,也不能让自己受伤。”
“好。”楚昭云也紧张了起来。
地窖里伸手不见五指,她只能听声辩位,双手拿着匕首,随时做好了往前刺去的准备。
她只觉得段景曜好像离开了许久,又好像只离开了一小会儿。
蓦地,她想起了上次跟着段景曜去皇城司地牢那回,他说得对,在黑暗和寂静之中,人会失去对时辰的判断,会变得心慌意乱,这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折磨。
“大人……”楚昭云用气声唤了一声。
“嗯。”段景曜应了一声,到楚昭云身侧时,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正在犹豫之时,他的手便被她抓住了。
段景曜心漏跳
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