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安慰道:“倒也不必想得如此严肃,脚踏实地就不怕旁人穿的小鞋,身正就不怕影子斜,有了足够的实力就不怕阴谋阳谋。”
“嗯,我明白。”楚昭云宽了宽心,朝堂上自有清流在,更何况和段景曜同行,她不怕的。
话落,就看见白泽回来了。
“大人,咱们的人悄悄跟了他们一天,方才回来报信了。”
“如何?”
“林曈川离了国子学,一路跌跌撞撞跑回了家,见着爹娘就哭了,等哭够了才把昨夜到今日的事都给他爹娘说了一遍,听他所说,他倒是真与昨夜的事无关,随后他家就立刻请了道人前来,做着什么劳什子法事要给林曈川去晦气。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着实是吓得不轻。”
“没别的了?”段景曜又问。
“没了,他家后来紧逼府门,察子趴在屋顶上听,后来听到的也不过是些谩骂,他家好似很怕上舍这事影响了林曈川的名声。”
“接着说。”
“那个许武清倒是没直接回家,先去樊楼附近买了枣泥山药糕,随后才回了家,他回到家中也找家人说什么,就回了自己院子。察子说他好像是疯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吃糕点噎得上不来气,后来又念叨着要给他娘复仇,反倒是没说任
何关于国子学的事。”
“苏令之呢?”
“苏令之走后,回了家一趟,匆匆拿了许多银两去了另一处。”
一听苏令之有异常,段景曜和楚昭云打起了精神。
又听白泽说道:“察子说他去的应当是章纮家,但他没进院子,在墙外徘徊了许久,念叨着他也不是有意替贺榕隐瞒,他只是不确定,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猜疑就冤枉了好人,左不过已经和皇城司说了实话,总之与他无关什么的……随后他就把荷包隔着墙扔进了章家的院子里。”
言罢,白泽看向段景曜,“大人,察子们都在外复命,还继续盯着吗?”
“继续盯着。”
“是。”
等白泽走了,段景曜依旧在思考。
楚昭云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她倒是觉得不必再让察子去趴屋顶偷听了。
不管是内心多么强大之人,松懈下来后必有破绽,林曈川许武清和苏令之离了国子学,并不知暗处有察子相随,所表现出来的也定是真实的一面,既然毫无纰漏,又何必再盯着?
段景曜像是看穿了楚昭云的看法一般,解释道:“两年前有一个目击证人,我盯了他数日都未曾发现他有何不妥,一天夜里正当我要放弃时,我听见他说了梦话。”
“大人这是何意?难道他梦中呓语说出实话?”
“正是。”段景曜最初也如楚昭云这般惊讶,不过自此之后他便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坏人的内心坚韧不摧,就
算是他杀人放火后也能装作若无其事,不能以你我之心去揣测他的行为。他们三人身上尚有嫌疑,放了他们是因为皇城司不能对几个大盛未来的栋梁之材用刑,以免误伤。”
“我明白了,所以在找出真凶之前,大人会一直派人盯着他们。”
“对,不分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