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压她一头,所以在我十二岁那年,她就把我娘毒死了。”
楚昭云有些发怵,无缘无故的,许武清为何同她说这些。
“许兄不觉得有些交浅言深了吗?”
许武清从枣泥山药糕的香气中回过神来,笑道:“我说什么了,怕是风雨太大,楚兄听到了什么杂声?耳朵怕是有什么毛病?”
楚昭云眨了眨眼。
挪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个人,大抵是有点什么毛病!
她又看见齐祭酒起身,挨个分发着蜡烛,烛光一亮,书斋里立刻亮堂了许多。
不过齐祭酒估摸着是有些吓着了,分完蜡烛后就一直坐在段景曜身旁。
有了烛光,好几个弟子又各自忙了起来,有写字的有看书的。
楚昭云好似听见段景曜叫她,便又朝着段景曜的方向挪了挪。
“大人叫我?”
“还是先离其他弟子远些。”
眼下尚且不知是否有心思歹毒的人藏匿在上舍中,为了自身安全,还是要静观其变。
“嗯。我左手这人,叫许武清,头脑不太清明,说话也莫名其妙,不过方才我看他的字,和信上的字迹大相径庭。”
听了楚昭云的话,齐舟纳闷:“许武清平日里挺正常的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眼打量着弟子们。
书斋里列了两列相对的书案,段景曜正对面,便是贺榕。
对这信里提到的人,
齐舟难免要多关注几分。
只希望这雨赶紧停了,让众人赶紧归家去。
段景曜看着眼前摇曳的烛光,心不在焉道:“齐祭酒,但愿是虚惊一场。”
话音刚落,风雨中一阵突兀的喊叫揪住了众人的耳朵。
“啊……额……”
极其痛苦,又似被扼住了咽喉。
看过信的三人立刻打起了精神,面面相觑。
真的出事了!
只是,段景曜正对面的贺榕正惊慌失措地寻着声音的来源,出事的并不是贺榕。
听闻这声,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段景曜立刻说道:“齐祭酒有令,任何人不得离开自己的座位。”
他的声音严肃且不容置疑,立刻镇住了在场的弟子们。
过了片刻,才有试探地声音说道:“祭酒,是章纮,章纮趴在了书案上,是他,他好像出事了……”
章纮?
段景曜在亮起烛火时就问了齐舟每个弟子的座位,他也是一颗心都放在了贺榕身上,并未注意这个离他最远的章纮。
“对,谁也别动,段曜楚云去看看章纮怎么了。”齐舟立刻附和着段景曜的话,他也想去查看一二,但是腿已经软到站不起身了。
楚昭云端起蜡烛,手腕被段景曜抓在了手里。
二人一步步地走向座位在段景曜对角的章纮。
没走一步,都透着烛火的光亮看着其他人的反应。
人人惊慌,神色如出一辙。
方才,就算没人看清章纮为何发出痛苦的惊叫。
唯一值得确定的是,方才并无一
人起身。
就连离章纮最近的林禹也有两尺远。
楚昭云扶起趴在桌上的章纮,抬眼看向段景曜,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