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他想着赶紧把此事告诉段景曜,但却不知段景曜在何处。
无奈之下,白泽在皇城司和府衙两地之间走走停停碰运气,未曾想,还真碰到了人。
只不过碰到的不是段景曜。
“楚大人,余富!”
“白泽,你怎在此?”
“为我家大人办事,楚大人,我家大人呢?”
“不知。”楚昭云摇了摇头。
她和余富从城北进了汴京城。
一路上半个熟人都没碰到,她也不知段景曜眼下在何处。
“余富,按计划行事。”楚昭云留下一句话,便径直去了府衙。
余富立即往皇城司去,白泽连忙跟上。
兵分两路,为的是查杨宁穆。
此人为军器所找了替死的人,他与谋划军器所失火一案的幕后凶手,有直接关系!
找到了他,就离破案不远了!
“杨宁穆?”
楚昭云从老旧的、厚厚的册子里翻找出了杨宁穆。
此人少时迁入汴京城,一直以来一人便是一户。
“少时?自己迁入汴京城?”楚昭云喃喃自语。
她誊抄了杨宁穆的住址,随后便在府衙门口等着。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余富和段景曜就来了。
“楚大人,打听到了!杨宁穆是端王府的门生!”
“端王府?”楚昭云自打来了汴京城,就没听过这号人物。
余富解释着:“端王爷是陛下的兄弟,天生有疾,双腿一长一短。端王爷不怎么出门活动,楚大人没听说过也是正常。”
“原来如此。”楚昭云心想,这汴京城里的皇亲国戚真是多啊,前有公主郡主,后有晋王爷,如今又来了个端王爷。
怕是扔块石头都能砸到一位皇亲国戚啊!
楚昭云又问:“门生?端王爷博古通今学识好?”
“往好听了说是门生,其实就是幕僚,这些高门大院里,都有自己的幕僚。”
“……”
管他是谁,和杨宁穆有关系,那就是和军器所失火一案有关。
楚昭云低声问道:“端王爷和三皇子可是有仇怨?”
“为何这般问?”余富挠了挠头。
白泽瞪了一眼余富:“你傻啊,要是无冤无仇,端王爷手下的杨宁穆烧军器所作甚?难不成是杨宁穆和军器所有仇?”
余富不甘示弱瞪了回去:“我是说,端王爷这么多年都无欲无求,他犯得上火烧军器所吗?都一把年纪了,他会傻到想不开断送自己的后半辈子?”
白泽有些动摇:“也是,而且端王爷有这么大本事知道军器所和三皇子的牵扯?咱们不是也才知道没多久吗……”
“这都说不准,万一端王爷觉着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可能断送他的后半辈子呢?”楚昭云提醒着。
她查案中见过太多自负自大的人,所以她从不以“傻到想不开”这般心态去揣测凶手。
“楚大人,咱们去端王府一探究竟?”
“不急,先去杨宁穆的住处。”
“我见过一次端王爷,看起来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啊……”
“七皇子看起来像?”
“……”
楚昭云与段景曜所查消息不互通,这厢在议论着端王爷,却不知段景曜早已查到了端王爷与韩敬之间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