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扶翠依旧不动声色,只安慰我稍安勿躁。
第四日,邺城的兵马已经所剩无几,扶翠依然没有要动身的意思,我终于忍不住询问她我们现在究竟在何处,为什么那么多追兵,竟然没有一个找到这里来。
扶翠得意的冲我笑了一下,只回了我两个字。
“宫里。”
我万万没想到,扶翠费劲千辛万苦将我从天牢里劫出来,竟没带我走,反而进了宫。
也就是说,这么多天,我们竟然一直待在萧湛的眼皮子底下!
我终于明白她的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萧湛就算再聪明,纵使他将邺城翻个底儿朝天,恐怕他想破头也想不到,我们竟一直躲在皇宫里吧!
不只是他,对于扶翠的心思,连我都觉自愧不如。
到第五日的时候,邺城几乎已经没有驻守的兵马了,扶翠替我乔装打扮了一番,又找了辆马车,这才悠哉悠哉的准备带我出城。
城门口的侍卫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一些,但是我们出去得依旧超乎寻常的顺利,而扶翠也如她之前承诺的一般,一出邺城就给我服下了软筋散的解药。
我曾问过她,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出城以后才给我解药,扶翠跟我坦言,说她怕我不肯跟她走。
确实,倘若她没有在我的药里下毒,倘若我一早就知道劫狱的人是她,我一定不会跟她走。
我觉得我越来越看不透扶翠。
寻常人跑路,向来都是快马加鞭,能跑多远跑多远。但是她偏偏反其道行之,不仅不急着赶路,反而走一天歇两天,以至于八九日过去了,我们还在邺城外打转。
其实有好几次,搜寻的官兵都很我们擦肩而过,万幸的事,他们没认出我们来。
扶翠告诉我说,日子越久,我们就越安全。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心却越发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