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快。”
“嗯,何处出了命案,死的人是谁?详细说来。”
“一刻钟之前,有人到衙门报案,他去打酒喝,经过吉庆钱庄时,忽然有人从里头推开了门,抓住了他脚踝,那人气若游丝,恳求他去报案,钱庄里发生了命案。”
楚昭云敛眉:“意思是说,报案的是经过钱庄的路人?”
“正是。今日休沐,衙役直接去禀了知州大人,知州大人派人去了钱庄,他知道范坚一大早就出门了,便命我来寻你。”张为顿了顿,语气有些犹疑,“知州大人说,兴许是路人谎报,但谨慎起见,还是得去一趟钱庄。”
“是,最好是虚惊一场。”
就在这时,段景曜开口问道:“吉庆钱庄?我回青州后也去了几次钱庄,印象中并没有听说过吉庆钱庄。”
“段大人定是自己从街上找的钱庄,若是问问家人,就会知道了。”
“这是为何?”
“吉庆钱庄不同于其他钱庄,要想进吉庆钱庄,必得家中已在钱庄里存了大笔银钱才有资格。”
楚昭云从张为的话中抽丝剥茧,问道:“也就是说,去吉庆钱庄的人,是青州非富即贵的大户,其他百姓想在钱庄存钱也存不了,而且,吉庆钱庄的客人,都是老主顾,少有生人?”
“
正是!”张为抹了把汗,楚推官说的没错,所以他才担心,若是吉庆钱庄里真发生了命案,不管死的是谁,都少不了要在青州起一场风波。
楚昭云不再言语,凝神思索,路人报案,向路人寻求帮助的人气若游丝,且寻求报案之前,钱庄大门紧闭。
青天白日,为何紧闭大门?
钱庄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想的入神,并非注意到自己险些与人迎面撞上。
是段景曜抬手护了她一把。
段景曜见她神情严肃,便知道她在思索案情,于是一直用一只胳膊虚虚环抱着她,免得她撞到人。
张为步履突然停下,抹了把汗,说道:“就是这,怎的围了这么多人!”
楚昭云这才回过神来,抬眼一看,全是百姓。
也有人看到了楚昭云,大喊道:“推官大人来了!”
“推官大人来了,大家伙快让路!”
“太好了,推官大人来了!”
人挤人的百姓们纷纷自觉让出了一条通路,楚昭云点头致意,领着段景曜和张为走到了钱庄大门口。
穿越人群后,才看到知州大人和几位衙役。
段景曜冲着何安点头示意。
范知州急得满头是汗:“楚推官段大人,你们可算是来了!”
段景曜不解问道:“都围在这里作甚,为何不进钱庄?”
“门从里头反锁住了,段大人你看这人影,门内还倚着个人,拿刀砍门,怕砍到他啊!”关键是倚着门的这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万一人还活
着,被砍死了可如何是好!
楚昭云犹豫了一瞬,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开锁手艺的。
但现在就是万不得已之时。
就在她抬手拔簪子的时候,段景曜开口阻拦:
“无妨,我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