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极其不愿的。
就在这时,那男人在女子耳边低语了一句话,女子立马大改神色。
满脸震惊和惊恐之后,又是怨恨和不甘。
最后女子流下了泪,面色也逐渐平静,像是要妥协了一般。
果然,几息之后,她开口道:“我认了。”
齐三娘虽不知那人和女子说了什么,但能猜到定是拿着把柄威胁人了。
“那进来画押拿银子,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一旦人进了我怡红楼,若是你们再伸手到她跟前,我齐三娘可不是吃素的。”
妇女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女子,声音冷漠:“方茹,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陈守留下的银子,你到底藏哪了?若是交出来,就不卖你了,籍契文书都还给你。要不要自由,你自己说了算!”
“不知道。”
“不知道,你活该进花楼!”妇人咬牙切齿,男人也直直地盯着方茹,见到方茹亲自在卖身契上画了押,两人才舒了心里的一口恶气。
齐三娘给了银子,送走了这对狼狈为奸的夫妇。
“行了,自此你就是怡红楼的人了,为了你我可是多花了四十两银子,还得教你唱曲弹琴,你可用心学着些!”
“我想赎我自己,需要多少银子?”
正在心疼银子的齐三娘一愣,问她:“你有银子?有
银子还拿捏不了你官人的兄嫂?”
“他们把我官人的尸首藏了起来,我要是不听他们的,他们就不给他收尸。”
齐三娘越听越糊涂,她还忙着去别处,便说道:
“赎你自己倒是不难,我今日就当自己行善积德,你就按清倌的行情给我十倍银子。”
方茹一愣,顿了顿说道:“我没这么多银子。”
“那你就去学唱曲弹琴,给我挣银子,也给自己攒银子,攒够了再来和我说赎身的事。”
“你答应了我,只卖艺。”
“放心。”
……
齐三娘从回忆中抽出神来,继续说道:“推官大人,她赎不了身,我就去忙了,她便是这般来的怡红楼。”
楚昭云听明白了齐三娘的话。
方茹的官人陈守死了,她娘家无人,便被婆家兄嫂欺辱,卖到了怡红楼。
确是可怜人,失去丈夫的方茹怕是还没伤心多久,就要独自面对这些变故。
这世间的麻绳果真都是挑着细处断!
可她依旧有许多不解之处:“方茹后来为何不替自己赎身了,反而成了怡红楼的红牌?我看三娘也不像是会言而无信的人。她有银子,那银子可是她婆家所说的陈守留下的银子?”
“这……我后来也没问过,不知道啊……她后来为何要卖身,我也没在意啊……”齐三娘面色羞愧,她之前还自称拿得准方茹的性子,眼下却答不了推官大人的问话。
齐三娘话落,絮儿叹了口气,答着:“我、我
知晓,这些我都知晓。”
“说。”
“茹儿姐姐像我的亲姐姐一样,我们之间知无不言。”
“少说废话。”楚昭云投入到案情之中,便不自觉严肃起来。
她并没有针对任何人。
但这把絮儿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