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可是!她是个心黑的,作恶是早晚的事!你的教导我的默许只是加速了她作恶的速度,另一方面想,若是没这个加速,难不成等她长大了,还不得把整个伯爵府都搞得乌烟瘴气?到时候恐怕就不止一条人命!”
听了秦氏的话,楚昭云沉默了片刻。
算是迈过了自己心里那个坎,仔细想想,若是她这般教导宁云,宁云就做不出这样的事。
说到底,她没有错。
只是她打心里开始恐惧,养孩子教孩子实在是太难了……
“今日多谢母亲教我铁拳铁腕铁手段。”
秦氏心情放松了下来,无奈道:“你就别打趣我了,铁手腕?我不过是虚张声势。在你面前就是班门弄斧,要不是你配合我,也不会这么顺利。”
“我也差点儿没反应过来,差点就拦了母亲。”楚昭云知道,秦氏是一个心中有运筹帷幄的人。秦氏的确是良善心慈之辈,秦家也绝对是家风清朗的人家,可这不代表秦氏是个没见过风浪的人。
该良善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该含糊的时候,手起刀落雷利风行,这不仅是一府大娘子应该有的行事作风,更是为
人处世应把握的度。
楚昭云实实在在的,是在秦氏身上受教了。
话落,楚昭云和秦氏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楚宁云顶着方才在楚淑云怀里拱得乱糟糟的头发,一脸茫然。
“……”楚淑云松了一口气,又心想,果然就自己一个人是个笨的!
一想到方才母亲的冷酷样子,楚宁云就害怕,眼下听了这话,登时就委屈得不得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氏指了指绣篮,解释道:“我的确是想逼供珍云,但这针可伤不了她。”
“我看她疼得很。”楚宁云都不敢想到底有多疼。
楚昭云顺着秦氏的话解释道:“我原本也以为母亲是想逼供,不过我看见那针像是刚刚烧过,定是母亲叫翠喜用火燎过了,针干净了就不会留下伤,但会疼几日,涂药养几日就无事了。”
“我也是想吓唬吓唬珍云,她年纪小不经吓。”
“是啊,她年纪小。”楚昭云也心有余悸。
一副黑心肠,却没有能与之相较的手段。
厉声审问,她慌了,这才话里话外全是漏洞。
骗她妾室能入宗祠,她信了,这才急不可待地暴露自己的狼子野心。
用干净的银针逼供她,她怕了,这才不想多受折磨连忙将真相和盘托出。
眼下能够知晓孙姨娘身死一事的内情,全是因着楚珍云年纪小且阅历少。
否则,一个能逼死生母的狠心之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行了,都回去睡觉。至于
楚珍云,不会要了她的命,在庄子上衣食不会短了她的,我也会让人多多给她送些书本,但愿读书能让她明理知是非。”
“母亲……”楚宁云有些扭捏,羞愧道:“方才是我误会母亲了,还以为母亲冷酷无情,还差点去府衙告了母亲……”
秦氏一愣,转而欣慰。
虽说有状告亲母的意思,但她养出来的孩子,的确是个明理知是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