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呼喊?咱们可是半分动静都没听见。”
楚昭云解释道:“方才我看苏令之的脖子是歪的,应是先被手刀砍晕后被扎了针。”
“……”齐舟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问题被楚昭云一句话就解释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又看向段景曜。
“齐祭酒,不如先用饭吧?”段景曜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用饭?”
齐舟愣了一愣,但知道听皇城司的准没错,这才又一骨碌站起来跟上了段景曜。
两人趁着在蜡烛微弱的光亮下检查了食盒之后,分发给了各位活着的人。
等热热的粥进了嘴里,林曈川尚且还未反应过来。方才他还是提心吊胆又担心自己会死又担心自己会被冤枉,这一眨眼,怎么大家伙又跟没事人似的开始安静用饭了。
只不过等胃里暖和了起来,他也顾不得想其他的,只闷头吃着饭。
众人吃得极快,往日半个时辰才能吃完的饭,这会儿不到两盏茶的时辰就都吃完了。
段景曜和齐舟又将食盒一一收回。
“段……曜,你来继续问章纮和苏令之的事。”
“好。”段景曜说完,垂眸看着自己的蜡烛,慢慢开口道:“章纮的事……”
才说了几个字,眼前的烛光猛地摇晃,随后火苗变小,下一息便成了黑影。
段景曜立刻改了口:“齐祭酒,我的蜡
烛灭了。”
话音刚落,齐祭酒和贺榕的蜡烛也灭了,其他人的蜡烛也一个接着一个的熄灭。
几个呼吸之间,书斋又变成了漆黑一片。
齐舟头皮发麻。
大声喊道:“我去拿蜡烛,谁也不能动,都待在自己位置上,谁也不能动!”
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他心里乱成了一团。
又是害怕再有人趁乱下黑手,又是怕找不到蜡烛所在,他就不该那把冲动把书案上的一应物品都扫到地上,如今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都好好坐着,谁也不能站起来!蜡烛,蜡烛,蜡烛在哪!”
齐舟胡乱摸索着,可惜他不知道,根本无人听他的话。
楚昭云不动声色往左跪行走了两步,在许武清身边屏气凝神地待着,她甚至能听到许武清规律的呼吸声忽然一顿,又察觉到他的身子向书案倾斜了,瞬间却又被人拉回原位。
使劲瞪着眼,也看不清许武清身侧是否有人影。
可恨这雨夜无半分月色!
来不及想太多,楚昭云凭着直觉将手背附到许武清头顶,果然,一根银针刺向了她的手背。
幸而那人不甚恋战,也或许是做贼心虚,一针下来后那人便没了动静。
否则那人定会发现自己刺中的不是许武清的脑袋。
楚昭云收回了手,将银针拔下塞进了袖子里。
拔了针,手背上的痛感却未曾削减半分,好似还有一个针插在皮肤上。
不过一针之痛,换一个嫌疑人,也值了。
用银针行
凶的,并不是许武清。
楚昭云这厢推着案子,却不想段景曜那厢也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