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
江唯景搭在轮椅扶手边上的指尖微微一紧。
从前太过疏忽?
那现在是良心发现了?
还是眼下无人可用,便打算“重用”自己?
迅速的调整好语气,江唯景深吸一口气。
“怎会不怪?”
他竟是承认了!
江容渊闻言面色一冷。
接着便听江唯景继续往下说道:“但那都是年少无知时,不理解父皇的想法,儿臣生母身份低微,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宫人欺我辱儿臣,儿臣自不会忘,但仔细想来,就算是无人看得起,儿臣身上也留着父皇的血,名义上,也是这宫里的二殿下,若是没有这一层身份,换做普通人家,怕是也活不到这般年岁,可这身份,是父皇给我的,这么一想,便也不怪了。”
他语气无波无澜,听起来只是在沉静的复述一件事。
江容渊却是松了口气。
他自然知晓江唯景先前在宫内所吃的苦,若是张口就来毫无怨恨,反倒不可信了。
没想到,他一直以来忽视的儿子,却是眼下唯一可靠的。
想起江唯宁,江容渊心底又是一酸。
随即伸手拍拍江唯景肩膀。
“从前是朕亏待了你,以你的聪慧,即便是双腿有疾,也难掩锋芒,攻打北溟之时,便随朕一起,出谋划策,若是做的好......”
他说着,停顿一瞬。
江唯景对答如流:“为父皇效力是儿臣应当的,父皇不必许诺什么。”
江容渊等的便是他这句话,闻言顿时满意道:“若是做的好,朕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