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行了,你们走吧。”
竟然没有半点要留他们在这里吃的意思。
这时,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贺修业凑过来拉了拉林湘南的衣角,“大嫂,我们那边人好多,特别挤,我现在觉得我浑身上下都是臭脚丫子味,还吵得不行,这两天我都没有睡好。”
“跟你哥哥姐姐说呀,”林湘南拂开贺修业的手,笑眯眯地说:“你二哥这么能耐,什么事办不到啊,补几张票的事而已,快走吧。”
事实上,当然没有这么容易。
这个年月,只有干部才有资格买卧铺票,他们这些人里只有贺文山一个人是干部,林湘南已经占了贺文山的卧铺票资格,其他人当然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贺修业不知道这些,但眼见林湘南这个包厢里就有六张床,就算尘尘也占一张都够用了。
当下,他死皮赖脸地拉住林湘南的胳膊,“大嫂,你这里不是还有空床吗?你就让我们在这里呆着吧。”
“不买票,直接占了位置,是占公家便宜吧,贺文山?”
前世十五年夫妻,林湘南多少次被贺文山叮嘱不准占人便宜。
果不然此话一出,贺文山立刻过来拉贺修业。
贺修业欲哭无泪,他连日来的饥饿、劳累、上火车后对嘈杂的环境忍受,在看到林湘南所住的这个包厢后到了极点,当下拉着林湘南哭求道:“大嫂,你就让我在你这里吧,我不想回去,你不知道,我姐买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好吃,我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那边挤得脚都伸不开,到处不是汗味,就是臭脚味,我实在是受不了了。”